送走了折磨人的軍訓,接踵而至的就是上課,小鎮的教育比較落後,到了s城,蘇驍才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要想趕上別人必須付出比別人多的努力。她抱著微積分課本,急匆匆地穿過籃球場,思毫沒有注意到飛過來的籃球。
“啊——”不出意料地,她被球砸到跌坐在地上,課本散落了一地。
“肇事者”走過來輕輕扶起她:“同學你沒事兒吧?要緊嗎?”
蘇驍淡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陳迦南一臉受不了地開口:“你怎麼那麼蠢啊?不知道躲嗎?打我的那天不是挺厲害的嗎?”
蘇驍不想跟他有什麼牽扯,撿起書就走了,整個過程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徐晉文勾住了陳迦南的肩膀:“這就是那天對你行凶的小姑娘?”
陳迦南一臉不耐煩地打開他的手:“哪是什麼小姑娘,她就是一個土鱉,一個村姑!媽的,肯定沒人要,嫁不出去,誰要了她誰倒八輩子血黴!”
徐晉文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你跟她表白她會拒絕嗎?我有點好奇。”
陳迦南誇張地笑了一聲:“廢話!爺是什麼人?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拒絕?有這可能嗎?你可真敢想。”說完他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行啊,給你一個月,你要是追到她了,我就把你看上的那個有你最喜歡的球星簽名的籃球送給你!限量版哦!你要是輸了,就管我一年的夥食費,怎麼樣啊?”徐晉文笑開了花。
陳迦南不以為然:“行啊,看爺的。把球準備好。但空口無憑,你小子不守信用不是一天兩天了,立個字據。”
隻是當時的他不知道,此時的信心滿滿換來的是日後的挫敗悲哀。
一直在看陳迦南打球的顧韻此時開口了:“玩兒歸玩兒,別太認真啊,不然我就告訴陳叔叔說你又欺負別人。”又來了又來了,煩死了!陳迦南沒理她,繼續打球。
陳家與顧家是世交,陳迦南的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隻有陳迦南這一個兒子。陳爸爸很想要個女兒,但是妻子離開得早,加上顧忌陳迦南就沒有續弦,所以把對女兒的疼愛全都給了顧韻。
陳迦南是一個行動派,說來就來。他在宿舍樓下等了蘇驍很久,她一直沒有回來。蚊子飛蟲多得陳迦南想罵娘。這蘇驍是不是有病啊,一個人也能在自習室裏待那麼久,簡直就是個死讀書的呆瓜。
他對自己說,最後十分鍾,再不回來他就走。
蘇驍從自習室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她匆匆忙忙地回寢室。卻不料在寢室樓下撞見了陳迦南。起初蘇驍沒有在意,但是陳迦南卻上前擋住了她的路,蘇驍往左他也往左,蘇驍往右他也往右。
蘇驍輕輕皺起眉頭:“我不是顧韻。”
陳迦南急切地開口:“我不找顧韻,我找你。”
她嘴角輕扯出一個弧度:“可是我不想聽你說話,也沒有什麼要跟你說的話。”
陳迦南愣住了,怎麼是這樣的?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蘇驍歎了口氣:“你究竟要說什麼?我很忙。”
他連忙抓住機會:“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我自己有點過分了,我不該讀你的日記,不該當著那麼多人說你笨,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蘇驍看著他的眼睛:“說完了?就這些?還有嗎?”
陳迦南搖搖頭:“沒了。”
蘇驍轉身就走,沒有說一個字。
陳迦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什麼情況?就算再怎麼不待見他,一句“沒關係”總要有的吧?於是,他又“賊心不死”地對著她的背影喊了一句:“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這下蘇驍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
陳迦南終於找回了一絲絲自信,他陳少爺的魅力還是可以的。
蘇驍整理了被風吹亂的頭發:“朋友就不必了,以後不要見麵或者見了當作不認識,這是我認為最好的。”
陳迦南被怔住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