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問我:“蕭瀟,你還好嗎?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搖搖頭,我說:“沒事。”
陳可試了試我的額頭。
“蕭瀟,你是不是發燒了,頭怎麼那麼燙。”
“不要緊的,隻是有些頭暈,可能昨天太累了。”我說,“吃點藥就好了。”
“真的不要緊嗎?”陳可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我朝陳可笑笑,我說:“真的沒事。”
其實我也有些不確定,因為我感覺四肢有些無力,但我仍然要去上班,我害怕餘生會來家裏找我。
我從陳可家出來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
我淋著雨在街上走,手機響個不停,我用濕淋淋的手接起了電話。
“蕭瀟,”陳可說,“你帶傘了嗎?”
“我帶了,”我說謊,“包裏有把遮陽傘。”
“幸好,我本來想給你送傘。”
“不用了,親愛的。”
“蕭瀟,我很擔心你,你從昨天晚上回來就一直很消沉,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真的沒事,”我笑笑,“我很好。”
掛掉電話後,我將沾滿雨水的手機放進包裏。
來往的行人向我行注目禮,他們像是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拖著像是注滿了鉛的腳步向路邊走去。
當我伸手想攔下朝我這邊駛來的出租車時,我眼前突然一黑,然後昏倒在了地上。
我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我和餘生在舉行婚禮。
那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我看著站在我麵前的餘生,激動得哭了起來。
我問餘生:“這是夢嗎?這是真的嗎?”
餘生朝我笑了笑,他說:“蕭瀟,這不是夢。”
然後,我聽到婚禮司儀問我:“蕭瀟女士,你是否願意和餘生先生結為夫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看向餘生,又看向了坐在台下的人們。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李莉,看到了陳可,看到了母親,甚至看到了父親和姐姐。
他們微笑著看向我,他們在由衷地祝福我。
我收回視線,重新將目光落在餘生的臉上。
當我準備開口說“我願意”的時候,婚宴廳的大門卻突然被推開。
我看到餘母和餘梅帶著一臉的凶狠衝了進來。
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她們母女倆。
餘母和餘梅怒氣衝衝地衝上了舞台,她們推開了我,然後擋在了餘生的身前。
餘母指著我罵我不要臉,罵我是個賤貨,然後將我的事情告訴了婚禮現場的所有的人。
舞台下的人們一片嘩然,他們對我指指點點,甚至用鄙視的眼神不屑地看著我。
我看向了我的父母,看向了我的姐姐,看向了陳可和李莉,甚至連他們都在用一種無比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我推開攔在我身前的餘母和餘梅,我對餘生說:“餘生,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要相信我。”
餘生推開我,他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搖了搖頭。
我哭著說:“餘生,你聽我解釋,求你聽我解釋。”
然後,我聽到從餘生的嘴裏蹦出了三個字——我很你。
我從睡夢中驚醒。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餘生。
餘生?他怎麼會在這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頭有些痛,腦子裏也是一團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