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地明白,如果錯過了林修風將會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林修風離開了趙玉墨的嘴唇。
他看著趙玉墨的眼睛,說:“我永遠都不會可憐你。因為我愛你,因為我要保護你,因為我需要你。”
林修風重新將趙玉墨拉近自己的懷裏。
“趙玉墨,”林修風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當我第一次救你的時候我沒有害怕,當我喬治的槍頂住我的腦袋的時候我沒有害怕,可是當我昏迷的時候我害怕了,我怕的不是死,我怕的是在你麵前死去,我怕的是我會永遠見不到你。你闖進了我的生命裏,所以你不能不負責任地說離去就離去。趙玉墨,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我不要讓你繼續孤獨下去,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林修風的這句話不停地在趙玉墨耳邊縈繞。
趙玉墨的淚水開始決堤。
她說不出來一句話。
她隻是不停地點頭。
她還能說什麼呢?
麵對著如此深情的男人,她怎麼可能再說傷害他的話。
“趙玉墨,”林修風說,“我已經對你無法自拔。”
……
和林修風在一起的生活是幸福的。
林修風給趙玉墨的比她想要的多了太多。
他的關懷和愛讓她重新找回了安全感。
她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這種幸福的滿足感曾經讓她有些恍惚。
她的養父母去世後她就再也沒有體味過真正的幸福。
幸福在她的生命缺席了太久。
她開始害怕失去這來之不易的擁有。
她開始害怕這所有的一切會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吹走。
她害怕這些終究會成為一場空。
她有一次做了噩夢。
依然是那個血肉模糊的小男孩。
他從她的腳踝一直爬到她的身上。
他不停地叫著她媽媽。
她搖著頭說她不是他媽媽不是他媽媽。
小男孩像是聽不懂一樣依然在叫著媽媽。
他突然張開嘴,他的嘴裏長滿了尖利的獠牙。
她驚聲尖叫。
然後他的獠牙紮進了她脖子的動脈裏。
她從噩夢中驚醒。
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她想她應該知道那個小男孩是誰了。
因為她曾經流過產。
窗外下起了冰雹。
冷風呼嘯。
冰雹打在窗戶上,但聲音很小。
她在床上摸索著林修風的手。
她終於握到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沁出了汗。
她翻過身借著月光看著他的臉。
熟睡中的他像個嬰兒。
或許男人都是這樣吧。
隻有在睡夢中才會脫掉偽裝。
“修風,謝謝你。”她自言自語。
她下意識地用了一下力。
林修風被她弄醒。
他測過神來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他問:“怎麼了?”
她說:“對不起,把你弄醒了。”
“沒關係,做噩夢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