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我會盡快回家。
回來後,我們就去登記,然後舉行婚禮。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都會做到。
因為我是如此愛你。
趙玉墨,我愛你。
好好地在家裏等我回來。
我愛你,趙玉墨,我愛你,我愛你。
林修風
趙玉墨將信紙對折放到旁邊。
她低著頭將兩片烤麵包吃完。
她看到林修風在煎蛋上用番茄醬畫了一個笑臉。
她嘴裏念叨著“幼稚”但心裏卻是滿滿的感動,甚至有一點想哭。
她將煎蛋吃完,喝掉牛奶。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旁邊的那張信紙上。
她走回臥室,回來時手裏拿著一支筆。
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她在信紙的背麵寫下了一段文字。
她在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一滴淚水滴在了信紙上。
淚水迅速在紙上洇開,猶如她心裏滴血的傷口。
紙上的水漬終會幹涸,可是她心裏的傷口呢?
她將信紙壓在被子底下,然後將戒指摘下放在信紙上。
她回臥室收拾東西,但實際上她想帶走的東西很少。
她將放在床頭櫃上的相框拿起來。
那是她和林修風許多合照中的一張,但卻是她最喜歡的一張。
這是在夏威夷拍的,就是林修風向她求婚的那個晚上。
是啊,求婚。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
這對於她來說已經變成了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了。
她將相框放進行李箱。
她盯著相框發了一會呆,這是唯一一張洗出來的照片。
她將行李箱關上,拖著行李箱走出臥室。
在關上臥室門之前,她再次回頭觀望。
她和林修風在這裏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溫暖的夜晚,雖然短暫,但卻難忘。
她關上門,仿佛一段記憶在她的腦海中封存。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用林修風的筆記本電腦訂了下午三點五十八分的機票。
她清空曆史記錄,看了一眼時間。
上午十點四十。
時間還早,可是她卻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她站起身,來到窗邊,拉開窗簾。
刺眼的陽光使她眯起了眼。
窗外碧空如洗,難得的好天氣。
她推開窗戶。
凜冽清爽的空氣撲麵而來。
她閉上眼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她想起了許多事情。
她想起了人渣喬治,想起了她還未出世便慘遭夭折的孩子,想起了劉香,想起了顧曉夢,想起了林修風。
林修風。
是啊,還有林修風。
她無法想象當林修風發現她不告而別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她無法想象,甚至是不敢設想。
因為那種痛徹心扉的絕望已經開始在她的心裏蔓延。
她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交代。
她睜開眼睛,臉已經被凍得通紅。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顧曉夢的電話。
顧曉夢說:“趙玉墨,你還好嗎?”
“我很好。我是想跟你說我下午就要離開芝加哥了。”
“去哪。”
“中國B市。”
“哦,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