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唯一清醒的就是腦袋。特別是眉間那處要害,有種冰涼的感覺。段誌飛下意識的守住這一片寧靜。漸漸的,本已經等死的段誌飛突然覺得,身體的能量似乎沒有繼續膨脹,而是被一種力量保持著突破前的臨界狀態。這力量的源泉,就是胸前那塊玉佩。
此時,如果他能起身就會發現,玉佩已經不是原先那種飽經風霜的樣子,而是散發出瑩瑩綠光,在這無邊夜色中分外詭異。
段誌飛清楚的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
他又見到了大巫,隻不過他變了模樣,但那種邪惡的感覺一點沒變。這是市中心的一座酒店,大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尾隨著一個女子走了進去。
段誌飛集中精力望去,女子竟然是紀雲雅,而大巫看著她也漏出了貪婪的目光。他想提醒紀雲雅,可是自己怎麼使勁兒也發不出一絲聲音。眼看著紀雲雅就要落入魔爪。
紀雲雅仿佛感覺到什麼,猛地一回頭,恰巧看到了大巫那雙邪惡的眼睛。
段誌飛又急又氣,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臉上涼絲絲的。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落入魔爪!
不對!這涼絲絲的感覺不是眼淚。
段誌飛一驚之下睜開雙眼。
這是哪裏?
段誌飛打量了一下周圍。
這是一間典型的農村瓦房,屋子不大但很整潔。自己正躺在一張鬆軟舒服的床上,被褥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你醒了?別動,等會!”一張清秀俊俏的臉龐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
這種偏僻之地怎麼會有如此動人的女孩?段誌飛邊想邊回憶著事情的經過。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
“小夥子,你可算醒了。”她雖然眼角皺紋密布,但仍可以看出當年的美貌。
“大嬸,我這是在哪裏?”段誌飛問。
“這裏是黃椅村,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婦人說。
“一天一夜,糟了,何大偉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段誌飛想起自己和何大偉在胡同接連遭遇董鶴爾和晏菲的襲擊,心急如焚,起身就要走。
剛掀開被,他忽然覺得襠下涼颼颼的,低頭一眼,居然完全真空。
婦人微微一笑倒是沒什麼,她身後的女孩子叫了一聲,害羞的捂住雙眼。
段誌飛更是羞得無處躲藏,連忙躲進被窩。
段誌飛算是臉皮夠厚的,可在兩個女人麵前一絲不掛,心裏承受能力還是不強大。
“這個,嘿,我的衣服呢?”段誌飛結結巴巴的問。
“我女兒發現你的時候,你渾身又是泥又是汗,還有幾處血跡。所以我幫你脫下來洗了。”婦人說著,女孩已經把衣服拿了進來,疊得整整齊齊。
“你換衣服吧,我們在外麵等你。”婦人說完,和女孩出了門。
段誌飛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卻發現玉佩不見了。他渾身上下摸了一圈,屋子裏又找了一圈也沒有。
“大嬸,我胸前的玉佩你看到了麼?”段誌飛問。
“玉佩?沒看到。”婦人說。
段誌飛斷定她沒說慌。
“奇怪了,怎麼會不見了,難道在我昏迷的時候被人偷走了?”段誌飛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