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醋由心生(1 / 3)

隆禧拉著千槿穿過街上的人流,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交流。千槿的右手被隆禧死死的拽著,她用左手不停的撥弄著隆禧粗大的手背:“你放開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隆禧拉千瑾一直到漯河邊的小橋下,這才送開了手,千槿揉揉了被拉的發麻的手臂,心裏咒罵著:“該死的爛人。”

她時不時斜著眼睛朝隆禧做鬼臉,隆禧轉過身來,府下身子看著千槿的眼睛:“你問我憑什麼拽你?就憑我救了你一命呀,不然你哪有命在這裏真麼好閑情逸致。”隆禧傲嬌地把頭扭到一邊。

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千槿很是無語:“我是問你幹嘛把我拉過來,你不看我有事呢嗎?”

“有事,你忘了我今天約你來看花燈,我等了你半天,你倒好,和那個什麼納蘭·性德做起詩來了,那小子,小白臉一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隆禧一臉鄙夷。

“他不是好人?人家是大清第一才子!話說我到今天還不知道您老是哪位啊?”

千瑾邊說邊往橋頭走去,椅在小橋的石墩上。

隆禧跟了過去,走到千槿旁邊,也學她半椅在石墩上:“我嗎?恩……要不你猜猜?”

“上次在九華山上,那個把刀駕在我脖子上的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猜你肯定是什麼綠林好漢之類。”

“你是怎麼知道的?”

“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呀。”

“電視?什麼是電視?”

“忘了你們這年代還沒有電視,電視?電視?電視就是唱戲的,恩,對,唱戲的,戲裏都是這麼演的。”

話說著,小陶從橋對麵氣喘籲籲趕了過來,她看到千槿,心裏安慰了不少:“這位公子,你走的快了,我都追不上,小姐,你們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麼事?”千槿下了兩節台階,散步似的往回走,雙手背在後麵,左看看,右看看,嘴裏自言自語:“還別說,這大清的晚上還是不錯的,天氣明朗,還有星星。

隆禧和小陶也跟了上去。

不知不覺,三人走到了烏雅府門口,大門緊閉著,門口兩盞紅燈籠在月光下顯得分外明顯,燈籠裏的蠟燭光在微風下一閃一閃的。

”好了。到家了,到家了,累死了。“千槿三步並做兩步走,剛走到大門口,準備敲響大門,她突然意識到什麼,轉過身對隆禧說:”哎,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家,你老也早些回去吧。“

隆禧上前了幾步:”唉,好快呀,還想多陪你走段路呢。對了,我不叫哎,我叫隆禧,記住了?“

”ok,ok“千槿答應的很快。

大門一下子就開了,是德灃開的門,德灃皺著眉,一臉急切問道:”去哪裏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還有你,小陶,你越來越放肆了,不好好呆在家裏,出去瞎跑什麼,德婉人生地不熟的,走丟了怎麼辦?“

小陶低下頭,又抬起頭,看了看千槿,委屈的什麼話都不敢說。

”明明是她帶我出去瞎逛的好嗎?“小陶輕聲辯解。

千槿見狀,打起了圓場:”我沒事,也不會有事的,德灃哥,還沒休息呢,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趕緊去睡吧,我困了,我也去睡了。“說罷拉著小陶跑了進去,德灃朝馬路上忘了往,漆黑的夜晚,看不太清楚,他隻看到了隆禧的背影,感覺眼熟,但又不肯定,咯吱一聲,紅門被關上了。

夏季的夜晚,天氣挺悶熱,微風吹到臉上還有一絲的燥熱,隆禧一個人在路上走著,路兩邊的鋪子大門緊閉,透過帶著縫隙的木門望去,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裏麵的微弱的蠟燭光。路前方有幾個人抬著轎子往這裏走來,是純親王府的侍衛軼城和轎夫們。這條路是通往純親王府的必經之路,軼城帶著轎夫走這跳路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