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香香醫館(4)(1 / 3)

第三十九章:香香醫館(4)

等等!沈雲風。”她急忙將其叫住,赧然道,“我剛才說無法複原,其實也不敢確定。或許我學醫未精、見識不夠,不知該怎麼醫治。待明日我向家師請教後,再給你確切答複。”“令師尊現在何處?”他轉身忙問。“家師醫術精湛,因年事已高,現隱居在鳳凰山下的清風穀中,潛心靜修,頤養天年。我明日就帶你去見他老人家,看他有沒有法子為你診治。”她如是說。“清風穀?”他猶豫了一下,忖思問,“距此有多遠?”“不遠。幾十裏的路程。”她微笑曰,“坐馬車兩三個時辰即可抵達。”“可我還有幾個朋友在客棧。我擔心……”“你若擔心她們的安危,讓她們隨行好了。不過多雇輛馬車而已。”沈雲風沉思片刻,方道:“那好,我回去問問她們的意思。”“明天一早出發。你們住哪兒?”“惜緣客棧。”他鄭重其事的說,“長孫姑娘一片熱忱,為在下之事奔波勞碌。雲風萬分感激,他日必當重謝。”“醫者父母心嘛!我對誰都一樣。你為何老說謝字?”她莞爾而笑,“隻要你不把我這個長孫姐姐,真當成姐姐就行啦。”“豈敢,豈敢。”他連連應聲,“你奔波了一天,趕緊休息吧。雲風就此告辭。”“哎,好。”長孫香香走到門旁,目送對方離去的身影,心中悠然升起莫名的好感,隨之將門閂上。走在回去的路上,他迎麵看見蘇紫晴,料想對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才會出店來迎。果不其然,一見麵,她急切地問:“大夫怎麼說?”“館主仍不敢確定,聲言明日帶我去見她師父,方能得出結論。”“館主是男是女?”“女的。”他直言不諱道,“年輕貌美,待人熱忱,儼然天使臨凡。在她麵前,我頭都不敢抬,隻能高山仰止。”蘇紫晴一聽,憂喜交集。喜的是,雲風能坦實相告,對她推心置腹,毫無隱瞞;憂的是,如此一位優秀出眾的佳麗,雲風是否真得能坐懷不亂,無動於衷,尚且未知。她邊走邊問:“館主的師父,果真有把握嗎?”“她沒說,隻是有可能。看來希望不大。”沈雲風自責道,“紫晴,難為你等了一個晚上,心急如焚,害你空等了一場。我著實感到過意不去。”“此時此刻,你還跟我說這種話?”她慍色說,“你我之間還須如此見外嗎?”他笑了笑,牽著她的手,一起步入客棧。沈雲風將此事一說,四人一致表示,必須陪同前往。“死雲風!什麼事都瞞著我。”心雨疾步進房,氣呼呼的責問,“鶯兒,你為何不告訴我,師哥白天去求診的事?”“心雨姐,鶯兒也是剛剛才知道。公子之前什麼都沒跟我說。”“奇怪?師哥以前凡事都第一個告訴你的,這次怎麼連你也不知會一聲?”心雨直犯嘀咕,滿腹疑惑,“鶯兒,我覺得師哥與蘇紫晴走得越來越近,莫非他們已經……?”“蘇姑娘似乎事先知情,但她為何不告訴我們呢?”鶯兒忖思不解。“那還用說!蘇紫晴必存私心。”心雨當即斷言,“師哥的行蹤若由她一個人掌控,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一起了。”“蘇姑娘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可能是公子囑咐她保密。她才沒講。上次佳緣客棧,公子去醉香閣臨行時,也是這種做法。”鶯兒曰。“這就更能證明她有私心。”心雨振振有辭說,“上次除你之外,大家事先都不知情。師哥一走,出了那麼大的事,才過去幾天,魂兒還沒緩過來呢!她又和你犯同樣的毛病。依我看,不是存心,就是故意,絕不像你一樣奉主行事。”鶯兒聽了,悄然動容,抬起步子要走:“我到蘇姑娘房裏問問。”心雨忙上前阻止:“你這樣直接去問,她肯定矢口否認,謊稱事先並不知情。幹脆別問,細心觀察下次她是否有同樣的舉動。到時候一並拆穿,讓她無可辯駁。”“倘若蘇姑娘真得變了,公子必定傷心難過。”鶯兒憂慮說,“公子多次坦言,蘇姑娘是他唯一的紅顏知己,一旦得知暗中被她掌控,必然痛不欲生。”“師哥到處留情,遲早有一天會傷到自己,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心雨歎道,“鶯兒,還是你最好。全心全意的為師哥著想,絕無半點私心。”“姐姐何嚐不是心中隻裝有公子?”鶯兒緩緩落坐,悵然道,“可公子一直把你當成師妹,不願承認和麵對你對他的感情。其實,姐姐的心裏才最苦。”“那有什麼辦法?”心雨黯然神傷,苦笑兩聲,“明明愛著他,卻甘心以他的師妹自居,在人前人後喊他師哥。我多麼想像蘇紫晴一樣,當麵叫他聲:‘雲風’。可每每想起他還把我當成師妹,我就不能這麼叫。一個稱謂的變化,在旁人看來,沒什麼。對我而言,則意義重大。我時常在想,假如有一天,能讓他忘記我是他的師妹,那該多好!我寧願拋開和他十幾年的師兄妹感情,與他重新開始一段純粹的異性相戀。哪怕隻剩下生命裏最後一段歲月,我也心甘情願。然而,這隻能是奢望,遙不可及的夢。”說著,她心酸落淚。鶯兒連忙撫慰:“姐姐別哭。鶯兒堅信公子早晚有一天會明白的。他隻是暫時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雙眼,一旦清醒過來,定然會毅然決然的回到你的身邊。”心雨揩拭臉上的淚水,斂容笑道:“不哭,不哭。鶯兒,隻有你最貼心。師哥把你留在身邊是對的。有一次,我竟打算將你從師哥身邊支走,幸被師哥及時勸止。現在想想,那時我真得很犯渾!”“鶯兒知道那一次。在趕往聖武城的途中,一戶姓林的農家。”鶯兒如實曰,“當時,我從廚房出來,見公子不在,忙問宇文姐姐她們。她們說,公子帶你出去了。我走到門旁,欲喊你們進院用飯,不小心聽到你和公子正在談論我的事。我沒敢細聽,折回院中。這件事,也就漸漸淡忘了。”“你知道我曾對不起你,為何還像以前一樣的對我好?”心雨驚問。鶯兒淡然一笑:“姐姐那樣做也是為了公子好,怕公子誤了鶯兒一生。鶯兒豈能不明白?況且,公子也沒聽姐姐的話,而將鶯兒一直留在身邊。鶯兒又何必將這件微不足道的事放在心上,怪責姐姐呢?”心雨語聲幽咽,歉疚道:“對不起,鶯兒。我確實有私心。當時,我見你和師哥走得太近,心中一氣,企圖把你甩開讓你從此遠離師哥。師哥當即有所察覺,把我單獨叫到門外,起初很生氣,後來為了顧全我的顏麵,好讓我下有個台階下,才說出那番出發點為你著想的話來。事實上,我根本就是自私!”“姐姐快別這麼說。即便如此,鶯兒也斷不會怪姐姐。公子的那番話,其實是對你我兩人說的。當時,公子覺察到我在門旁,為了避免你我之間的尷尬,借那番話,一方麵顧及了姐姐的顏麵,一方麵消解鶯兒心中的不快,實是希望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如既往的和睦相處。公子如此用心良苦,你我就不要再為這件事耿耿於懷了。”“原來師哥一早知道你當時也在場,卻一直沒向我提。跟你提起過嗎?”“沒有。”鶯兒搖了搖頭,隨即解釋曰,“公子不願在我們麵前提起,就是希望你我盡快把此事當成風一樣的忘掉。公子這樣做,完全是為我們著想。”心雨恍然,更加自責:“師哥處處為我,我卻時常氣他。我真得很對不起他。”“姐姐千萬別這樣想。”鶯兒曰,“公子是習慣了你這種小生小氣。姐姐若是一天平靜如水、默然無語,公子反而會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