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丫頭還是低著頭,我的話隻能說到這裏了,我心裏默默,側過身假寐。
半晌,床一沉,隻感覺她拉上了被子,背對著我也躺下了。
禪溪隻是臨時停靠點,從這裏走大路,半個月可以到雲域。那裏算是西北邊地,卻是一塊寶地,經濟發達,還適合居住。我想去看看。
但是我知道,走不了了。樓下是一字排開包圍客棧的士兵,門口斜斜的兩道陰影依稀可見。未幾,熟悉的聲音響起:“夫人,小的受王爺之命請您回府。”
“清淺,走吧。”我微微歎息,昨日的停留果然不明智,這孱弱的體質害了我們。
但是,隻是出乎我的意料,上官淩,你又是為何還要來尋?相看兩厭又有什麼好處?
在馬車中,一路顛簸,馬蹄達達,似乎打在了心上。
“小姐,我們以後……”清淺欲言又止。
我眼角悄悄一緊,示意她別說下去:“以後我會好好呆在王府裏的。”
“王爺在書房等您。”
我悠悠換下衣服,門口的仆人已經來催了幾次。從包裏拿出點碎銀,吩咐清淺:“給芍苑的每個傭人都發點,要是有什麼事情,東西在第三層床褥下。”這才步出了廂房。
來的侍女是他書房的司女,難得啊,竟然連身邊人都派遣出來了。
打開書房的門,一陣冷氣撲來。我笑笑,腳下步伐依舊。
“寧青墨,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在本王眼皮底下玩火!”執筆的手一頓,紙已經飛到了書案右側,靜靜躺在了信封上麵。
我低下頭,卻不想辯解。
“你若是求一紙休書,本王難道還會舍不得給你?”他走上前,強行抬起我的下巴,捏得我生疼。他的眼中沒有怒氣,冷冷地讓人心中生寒。
我閉上眼,我早就知道的,上官淩,若是你不想放我走,那麼我插翅難飛;若是你願意我走,那麼我又何須思量走水路還是走大路?隻是我在賭,明明知道輸的人永遠是我,我還是忍不住嚐試再傷自己一次。
“你不會的,上官淩。”
“你怎麼知道本王不會?”他嘴角冷冷一笑。
“若是少了我,那你們牽製我父親的籌碼豈不是又少了一個?”我扯扯嘴角,卻笑不出來。
“哈哈,你倒是聰明!說吧,你從哪裏知道的。”
“我猜的。”我睜開眼,看著他墨黑的瞳孔中,漾著一個蒼白的我。
他驀地放開了鉗製我的手,轉身坐下,半晌飄來一句:“以後別在我麵前玩什麼把戲了。除非你死,否則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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