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之愣在原地,擺弄衣服的手也停了下來,臉色變了太多。昭瑩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都退下。昭瑩看著卿之笑著說:“怎麼?你是高興傻了?”卿之弱弱的叫了一聲:“姐姐。”昭瑩隨即大笑著說:“這還沒有過門就急著喚我姐姐了,看來你與許家的緣分不淺。”
卿之啞口無言,昭瑩繼續說:“平時能說會道的林小姐今日怎麼不說話了?我以為林小姐會急於向我解釋這一切。”卿之冷靜了一下說:“夫人想讓我說什麼?”昭瑩說:“卿之,我待你如何?”“姐姐,不,夫人待我很好。”
昭瑩坐下慢慢說:“你來許家,不知不覺間也有快有一年了,這些日子我自認為對你很好,我想在你心裏也是這樣,我與毅戈成親六年了,不,算上這一年也有七年了,我從不反對他納妾,因為許家不能後繼無人,但是卿之,你千萬不要輕易答應了。”卿之問:“夫人是怕我搶了你的地位?”
昭瑩淡淡一笑說:“再怎麼樣,我的地位都會是這樣,一時半會兒你也搶不走。”卿之又問:“那夫人何出此言?”昭瑩真誠的看著卿之說:“卿之,我知道你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孩,你在這裏不過是暫時棲身,難不成你的家裏會允許你在外私自婚配,還是做妾嗎?我雖然不知道你倒底是誰家的小姐,但是你要認真考慮,這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
卿之被這些話震撼了,如果昭瑩都能猜到這個份上,那毅戈肯定就知道了全部,這後果實在是不敢想,原來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但是畢竟這裏距離海市太近了,再說上海又是名門,自己的身份昭然若揭,那麼,林家應該也會很快的找到這裏。昭瑩看著卿之在思想著,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從夢出來後看見從明守在門口說:“爺有事找你,隨我去綢莊吧!”從夢一頭霧水的就去了。
毅戈站在屋子裏說:“從夢,你一直伺候林小姐,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從夢說:“最近沒有什麼,這個月的記錄也已經送過去了。”毅戈說:“我是問你,林小姐來的時候有什麼隨身的物件?”從夢有些不懂這樣問的目的,於是說:“小姐來的時候隻有一個皮箱,皮箱裏也就是些換洗的衣服還有幾件首飾,別的沒有。”一個一聽首飾立刻問:“那有沒有玉製的首飾?”
從夢說:“有,有一對白玉耳環,還有一對和田玉鐲。”毅戈略有不甘心的問:“就沒有什麼玉佩之類的?”從夢低頭說:“沒有。”毅戈平複了一下說:“那你就去找,記住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從夢應了聲是就出去了。毅戈心想:這樣貴重的東西肯定不會輕易讓人找見,不過我猜一定在卿之你的身上!
從夢回到屋子裏,卿之依然穿著那身襦裙在那裏坐著,從夢輕聲叫:“小姐,要喝茶嗎?”卿之不作聲,從夢走到裏間瞧了瞧卿之的那隻皮箱,卿之站在後麵問:“瞧我的皮箱做什麼?是夫人讓你來攆我了?”從夢立刻低頭說:“奴婢不敢,夫人更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小姐的皮箱好久沒擦了,奴婢想著拿下來擦一擦。”卿之說:“不用了,你出去吧!”從夢應了聲是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