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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元社團報了攝影,硬是拉著陸安言也去,她是最受不了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她趙元元家裏有錢,這種長槍短炮的東西玩得起,可她陸安言一玩就是半年的生活費,雖說陸叔叔在n市也算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可她也不能大手大腳對吧!
老話說,攝影窮三代,沒錯的。
後來社團舉行比賽活動,獎品是六千塊錢。
六千塊啊!她第一次覺得她們社團真有錢,想著六千塊夠她補上半年生活費空缺的一半的了也就報名參加了,就是要拍出“青春的味道”有些讓人頭疼,這味道叫她怎麼拍啊!
思來想去主意打在了陸川身上,青春無疑就是上課、叛逆、暗戀、喜歡嘛,陸川長得好看,誰的青春不是暗戀那麼個長得好看的學長。那個時候媽媽和陸叔叔剛結婚才三個月,她和陸川的關係也就從說不上話到能說得上幾句話的尷尬期,為了她這六千塊硬著頭皮去找他。
她說事成之後請他吃飯,他不依。
最後她狠了狠心說,“陸老師你說,隻要我陸安言能做到的一定做,除了殺人放火國家禁止的都可以。”雖說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但是犯法的事情她是不會做了。
他眸子一抬,嘴唇抿著笑意,他那一笑傾城的容顏就證明不簡單,果然,“除了請我吃飯,還要答應我三個要求。”
結果可想而知,誰叫她有求於人呢。
她拍攝的作品在s大還卷起一陣風波,那可是陸川呃,s大經濟學最年輕的教授,全校傾慕的對象,有錢、有才、還長得帥。照片裏的他憂鬱深沉,白色襯衫美得不可方物,那也是他第一次正視他好看這件事。
比賽結果她的作品名氣高,獲得了第一名,誰知道獎品競然是價值六千塊的攝像相機筒,她差點哭暈在洗手間,也怨自己聽話聽一半。不過好在當時陸川隻是代陳立教授上了她們三個月的建築係的課,吃飯的事她沒提他也就沒說。
下午四點鍾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陸叔叔被推了出來轉入重症監護室觀察。
隻能隔著玻璃看,又不能進去幫忙。
陸安言她想著回家拿些換洗的衣服過來,看媽媽的樣子是準備一直守著陸叔叔了。
陸川也跟著說,“一起吧,也許我能幫得上忙的。”
她自是沒拒絕,暫時也沒想到什麼理由拒絕。
車是坐陸川車回去的,她車上給沈欒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那頭似乎在開會,她聽到了腳步聲和關門聲。
“沈欒學長,我想請幾天假,日本和三亞拍攝的行程你叫小左跟一下吧!”
那邊沈欒似乎有些猶豫,“安言,這個工作室你也是老板,沒有請假和不請假。隻是《時尚雜刊》九月刊和《時尚elle》人家指明要你。”
她一向不知道拒絕別人,有時候她也挺討厭這樣的自己,總是濫充好人,總覺得別人沒有她就不行。
“那你幫我拖幾天,最少三天。”三天是她最低的期限,實在不行看能不能和媽媽商量說請看護。
掛了電話之後,車裏麵又恢複了清寧。
陸川他伸手拿煙,煙盒卻被他碰掉在她腳邊,她彎腰撿起遞到他手裏。
他抖了抖煙盒,用唇叼了一根,動作嫻熟。
他打開車窗,宛如破勢的洪水,風呼嘯著嘩啦嘩啦的往裏灌,他的左手夾著煙,抿一口便抵在窗沿上,煙灰便隨風吹斷。
風卷起她的短發,她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她以前從沒見過他抽煙,在她心裏他媲美得完美無瑕一詞。
“你什麼時候抽煙的。”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剛說出口就想打自己嘴。
他的眸子微微的撇了她一眼,煙氣入眼,眯著眼用力的抿了一口,吐掉,關窗。
“一直都抽,隻是沒在你麵前抽過。”第一次。
都說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人,連他也不能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