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江煙歌洗漱完了後就來到了膳廳,被沛玲和梅兒們擁著娉婷而來,款款而行,步步生風,如出塵的仙子般清麗耀眼。
如今江煙歌是長的越來越好看了,年方十五,所有夫人家都知道江家有個傾國傾城的姑娘。
“嗯,”江景鴻點點頭,笑盈盈的看著輕輕落座的江煙歌。
“爹,女兒昨夜宿醉,起來晚了,還望爹贖罪。”江煙歌落了座,麵上故意露出一副羞赧的樣子,裝出一副極乖的樣子。
“無礙,我江景鴻的女兒不用恪守那些規矩。”江景鴻慈祥的對著江煙歌說到。
江景鴻對江煙歌向來有愧,若不是江煙歌的娘去的早,她該是個什麼都懂的大姑娘了,雖說有奶媽的閨閣教導,到底是不比親娘,什麼都懂。
如今府裏又是萬姨娘做主,江景鴻更覺對江煙歌不公平。
正說著,就隻見萬姨娘帶著江一個身穿水紅色紗裙的女子搖曳生姿的扭到了膳廳,也是一眾丫鬟擁著,好不神奇,格外神氣。
那水紅色紗裙的女子是江棉芷,長的也是一個嬌俏可人,落落大方,承了萬姨娘的好皮相,膚白勝雪,若是不和江煙歌在一起,自然覺得是極品,可這要是和江煙歌站在一起,那就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一個落塵埃,一個入九天。
所以那江棉芷對江煙歌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她恨江煙歌不止是江煙歌的長相勝她,還有一點,便是江景鴻對江煙歌的愛遠比江景鴻對她的愛多得多。
江棉芷是江景鴻和萬姨娘所生,自然也就是江煙歌的妹妹,不過江煙歌從來不承認。當初萬姨娘還是江府中一個粗使丫頭,若不是使計爬上了江景鴻的床榻,隻怕如今已是個垂垂老矣的粗使嬤嬤了。
江煙歌冷著眼看著萬姨娘帶著江棉芷趾高氣昂的落了坐,小廝奉承般佝著腰的立馬就上前拉開了椅子,心內一陣嗤笑。
“喲,煙歌今天起的可真早,姨娘我居然能見上一麵,”萬姨娘裝模作樣的捋平了衣角慢慢坐上了椅子,張嘴就譏諷到,一副小人之姿。
江煙歌冷哼一聲,並不準備反唇相譏,畢竟,萬淑貞這套激人的的本事她早就習慣了。
若還是十五那年,興許她還要鬥一翻嘴。可是誰都不知道,麵前的江煙歌是十九的江煙歌,用四年的時間看盡了人間冷暖的江煙歌,不急,來日方長,收拾麵前的萬姨娘的時間多了去。
偏是這樣的冷哼惹怒了江棉芷,江棉芷一把推開椅子從坐上站了起來,伸手就指著江煙歌的鼻尖。
“江煙歌,你什麼態度,再怎麼說我娘也是你……”還沒等江棉芷一句話說完,江景鴻就怒氣衝衝的打斷了江棉芷的話。
“江棉芷,你夠了,你就這麼叫你長姐?還有沒有尊卑!書都被你吃了!”江景鴻怒到,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一見麵就掐起來,要再吵下去,江煙歌興許這頓飯又不吃了。
江棉芷張著嘴,一臉吃癟,將眼睛瞪得跟石像獅子的眼睛似的,死死的盯著江煙歌,江煙歌卻是勾唇輕笑,端著麵前的茶盞,輕輕出了口氣,不急不慢的說道:“爹,妹妹還不懂事,隻是沒長大而已。”
片刻,又加了一句,“叫個嬤嬤教教就好了,畢竟還是個孩子。”
江景鴻一愣,今日的江煙歌怎麼好好忍住了,卻並未細想為何今日江煙歌咽下了這口氣。見自己最寶貝的女兒這麼懂事江景鴻自是高興。
連忙說到,“對對對,那煙歌可有什麼好推薦的嬤嬤?”
江煙歌勾唇狡黠一笑,一臉純真的抬眼看著江景鴻:“不知爹爹可還記得清夫園的饒嬤嬤?那可是當初姨娘花百兩給我請的教導規矩的嬤嬤呢,教導禮儀是好極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