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總是不同的(免費章)(1 / 1)

江煙歌本以為樓蘭的婚嫁和大涼都是一樣的,誰知江煙歌和段殊玦坐在宴席上。

而對麵的一對新人隻要敬酒就行。

蚩鈴已經不在宴席上,江煙歌知道許是和故人聊聊了,段之晤不放心,也就跟了去。

“江煙歌,你在想什麼?”段殊玦側頭,勾著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桌麵,對麵的一對新人敬完酒就是歌舞了。

江煙歌搖搖頭,頓了許久,卻又忽然張嘴,“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新娘子,我隻是說如果,假設,她很像誰?”

江煙歌說完這番話自己都有些心虛,有些期待答案,又寒怕段殊玦會說的明白。

“像蚩鈴。”段殊玦沒有遲疑,停頓,隨即緩緩轉頭看向江煙歌,似笑非笑“你說本王說的——對或不對?”

江煙歌斂著眸子,看不清情緒:“若是真的喜歡就好,若是又平白無故耽誤人家姑娘一生,那就罪無可恕了——”

“或許吧,我覺得楚彧他,喜歡什麼,要什麼,自有分寸。”段殊玦似乎像在說給自己聽,淡淡的一句,捏著酒杯,一飲而盡,隨即摸到了江煙歌的手,握的更緊,“就像我。”

江煙歌睨了一眼,隨即嗔道:“八句不離誇自己。”

這一場宴席一直持續到晚間,宮裏早就給江煙歌和段殊玦一行人備好了屋室。

晚間蚩鈴說要同江煙歌說說話,太早睡不著,段之晤死活要拉著段殊玦飲酒,還一邊念叨一決高下。

這樣本是很好的,江煙歌和蚩鈴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宮裏的婆子們送了炭火盆,兩個人捏著紅皮瓜子嗑著。

“今日去拜見了王上,這些年,幸好一直有這宮裏的人。”蚩鈴靠在江煙歌的肩上,絮絮的說著。

江煙歌笑了下,點點頭,又長籲了口氣:“是啊,幸好有那些善良的人。”

“姑娘,你們都睡了嗎?”門外忽然有人敲門,聲音低低的。

“誰?”蚩鈴從江煙歌肩上挪開了頭。

“我能進來嗎?”門外忽然多了一道柔柔的聲音,有些輕,有些猶豫。

江煙歌應了,隨即一道穿著喜袍的人就進了屋,正是今日的新人,樓蘭楚彧的新王妃。

江煙歌和蚩鈴沒有拜見,幾個人隻是點了點頭,畢竟不是大涼的王妃,就不用行禮。

“二位姑娘見我該是好奇吧。”對麵的女子聲音有些柔柔的,卻是開門見山,也不拐彎,倒不像一般的女子,心思多。

江煙歌點了點頭,隨即微笑,“不知該楚王妃如何稱呼?”

“蚩鈴——”對麵的女子微微屈腿。

江煙歌瞬時瞪大了眼睛,不止真正的蚩鈴。

“幾位姑娘也嚇到了?這便是小女今日來的目的,我此番來——他不知道。”

對麵的江煙歌和蚩鈴自然知道是誰,而此時另一位“蚩鈴”微微低頭,隨即又抬起了頭,下定決心一般,“我隻是想知道,這位蚩鈴姑娘和他的關係,我今日知道您也叫蚩鈴時,嚇了一跳。”

江煙歌卻覺得氛圍都變得有些微妙,這是什麼事。

蚩鈴沒有說話,捏著江煙歌的手卻有些用力,女子間的小心思,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脆。

“沒有什麼關係。”蚩鈴低著頭,半晌終於回了一句,雖說和楚彧已經沒有多少的留戀,但是這一刻被撕的徹底。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和蚩鈴的名字沒有關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斬釘截鐵的聲音,楚彧麵色鐵青的站在門外,隨即伸手一把握住欲言又止的“蚩鈴”。

“你放開我!若是沒有關係!為何我要用別人的名字!我為何不能有自己的名字!楚彧,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就是一個影子?!”

楚彧看著麵前的“蚩鈴”歇斯底裏,對麵的蚩鈴握著江煙歌的手,顯然麵色極其不好。

這場鬧劇,江煙歌本以為會化不開的時候,楚彧忽然一把抱住麵前哭的傷心的“蚩鈴”,附在她耳邊輕輕哄到:“不是你不能有自己的名字,你是不一樣的,我承認,最開始在你身上強壓了別人的影子,可是後麵的你都是不一樣的。”

江煙歌沒有看蚩鈴,她隻是回握住了蚩鈴的掌心,壓了壓。

她知道總會有浪子要找一個港灣停泊了,而這個“蚩鈴”的出現,是恰當的剛好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