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浪子回頭金不換(2 / 2)

從某種角度來看,我起初被自己逼的無路可走,開始是一個偶然的錯誤,之後我在愛情裏輾轉流離,我被別人逼的越來越痛,也就越來越錯,然後越來越痛,然後越來越錯,最後再也對不了,我努力很多次,還是失敗了。痛苦是個錯,它卻停不下來。我為什麼改變不了自己呢?也許我始終還是不能夠正視自己,在逃避自己吧。我在逃避過去,我在逃避現實,我在逃避自己,因我沒有勇氣麵對過去、麵對現實、麵對自己,麵對所有發生過的事,我經曆過比死要難受的痛苦,我無法忘記過去每一天的可怕成為一個嶄新的人,我對不了,更正不了,隻能錯下去。

可這終歸是錯的,錯終歸是錯,是我的錯。本質是錯的,對我來講是這樣的。我已無法再這樣錯下去,一錯再錯,生命總要正確起來。我無法再承受錯的代價,於是我不想幹了,可能幹夠了,所有的都受夠了,無法繼續。

痛苦始終存在,它此時消退,它彼時更猛,它愈演愈烈,我們終要拚個你死我活。痛苦揮之不去,痛苦使我沉迷,痛苦使我墮落,痛苦使我惶恐,痛苦讓我感到窒息,而痛苦終將毀滅我的全部。我最終也在痛苦中頓悟,我要過正常的生活,我要重建自己的人生,在一片廢墟之上,斷壁殘垣都不複存在,在絕望之中,萌發新生。

這不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絕不是永恒的痛苦,不是自輕自賤的人生,不是任人踩踏的情感,我想要一個正常的生活,就算孤傲孤立如一座孤島,也不要輕賤地繁華、虛假地幸福。如果這個也可以稱之為一種工作,這工作古而有之,今天也遍地都有無數人做,但真的並不適合我,這樣的自己再多活一秒好像都會壓抑窒息死去。我不能再這樣痛苦下去,我無法忍受,無法承受,我退出了。

前方,還是飄忽不定的未來,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現在,仍是徘徊不前的腳步,沒有起色沒有具體的方向,但回頭,則是那個身經百戰血淚浸泡的破碎扭曲的影子,她像在哭訴,她扭曲著,疼痛著,如同孤魂野鬼惶惶不安無處可歸,她的記憶很混亂,亂的她每天都很恐懼,想到往事永遠都痛苦不堪,永遠都忘不掉,我看著她,觸動了我最敏感的心。我的靈魂隨著淚水發酵升騰,如同絲絲青煙於崇山峻嶺間無處安放肆意飄散不知所蹤,隻剩下殘破的軀體和一種經年累月痛苦熏染揮之不去的餘味。

2015年5月5日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