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聽說,在美國校園,學校會給女學生發放避孕套,並告訴她們如果遇到壞人意欲強奸,首先要保護自己的生命,因為生命是最重要的,在遭遇強奸時使用避孕套可以有效保護自己,有效防止意外懷孕,感染疾病。於是,我開始思考就這樣慢慢地逐漸轉變了想法,我心中的排序也隨之發生了變化,生命其實最重要的,其次才是貞潔。
轉回現在。
生活像是一潭死水,或者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密不透風,很悶,沒有可以溝通情感的渠道。而我究竟放不下那些情感的因子,他始終是我難以割舍的牽絆。為了避免和他開房而再一次心痛,一直沒開機,下午兩點半才開機,以為他會打來電話,但一直沒有等來他的電話,很失望,我根本耐不住性子,四點半我終於忍耐不住給他打去了電話,傳來他睡夢中的聲音。
他說中午給你打電話怎麼關機了,我說忘開機了,他說你裝。
他說的挺對的。我一直在猶豫,不是猶豫肚子痛,也不是猶豫有沒有性欲,隻是猶豫要不要見他做那事,真的值嗎,或者現在對我來說這是對的嗎。正常我總是不會拒絕他的,見他一麵怎麼樣都是值的。即使不見他,他也時刻在我的心中,心心念念的總能想到,絲絲縷縷地熔鑄進我的生命。
但現在還有一個寇東澤,即使沒有他的陪伴,寇東澤也可以每天陪伴我。這就是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的區別。我愛的人讓我傷心流淚難見一麵,愛我的人可以每天陪伴甘願為我傷心流淚。我其實應該下定決心,一個男的隻是有需要才找我,另一個男的真心想跟我好,可以每天陪伴我,可以答應我所有的要求,可以為了我做一切。
對於寇東澤,開始我總是把話說的很死,我並不喜歡他,沒有一點喜歡的。即使下地獄,我都不願和他上天堂。全世界隻剩下我們倆,都沒有可能。就是不喜歡,我也沒辦法,我隻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如果遇不到愛的人,我寧願孤單一輩子。
但自從我搬來這個床位後,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我比較認生,和大家夥共住一室卻不認識,感覺比較尷尬,不知今後如何相處,而且連網都沒有,我心裏感到孤寂,無所事事,我有點飄飄搖搖無依無靠,我覺得我現在可以接受他了,沒有那麼排斥他了。除了他,真的是沒有任何一個朋友可以依靠的了。
看網上說,男孩可以分三種,第一種是洗了頭才能見的,第二種不用洗頭也可以見的,第三種是洗了頭都不願意見的。之前寇東澤是第三種,我洗了頭都不願意見的,現在他變成了第二種了。而溫文凱是第一種,洗了頭才可以見的,女為悅己者容,我對他的眷戀何時才能停止呢,也許快了,也許又不會。我必須從他們兩個當中選擇一個,我無法對兩個人都投入。
前兩天晚上都和寇東澤在一起,有他的陪伴,度過這寂寥落寞的時光。搬來寢室在新地方住的第一天晚上,她們仨出去到對麵新開業的商場豐茂城溜達去了,剩我一個人獨自在寢室,我禁不住流下了眼淚。又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生活也諸多不便,看她們仨關係特別好,總聊天還出去玩,我很羨慕,感覺自己更加不知所措,像個外人,感覺自己很悲哀,不知如何與他人相處。
沒有前途,沒有後路,失去了所有,孤身一人,甚至都沒一個朋友,自己搬了一整天東西從早到晚手提肩扛,狼狽不堪,真的是整整一天都在搬東西,一趟趟地搬很多很沉的東西。伴隨著所有的失落傷感,我真的終於忍不住哭了,既委屈又傷心。我真的隻有寇東澤一個人可以關心我幫助我了。
搬家那天很巧合是對麵商場開業的一天,街上比較熱鬧,還有雇來的演員表演節目,異域風情的裝束,演奏樂器。路上還有工作人員拿牌字指示停車場位置。而我真的從白天狼狽地搬到了黑天,像個收破爛的小醜一樣。
從a市公考回來後,我帶著有生以來最大的厭惡形成最大的決心決定洗手不幹了,我本來想與世隔絕,隻一個人默默生活,斷絕和所有人的聯係,離開厭倦的這一切,告訴所有人我離開了b市,包括溫文凱和寇東澤,但我終究還是沒能做到。我還是無法一個人。溫文凱是我愛情的牽絆,是我的不舍,寇東澤盡管我不喜歡他,但他可以幫我回到正常,他也是我生活中唯一正常合理的存在。
2015年5月6日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