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四妖的修行法門與妖旗宗異曲同工,都是靠煉製身外之物吸取天地之精華,放在極北之地便是用來凝聚至陰至寒之力。而這外物就是他們身後背的大皮囊,此物是取極北之地千年寒獸皮毛用獨門秘法經年累月煉製而成,已與極北四妖心意相同呼吸與共,完全就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了。
但相對於妖旗宗的人來說,極北四妖自身的真元積累卻要強很多。畢竟年齡在那兒放著,都是老家夥了,存貨自然要比別人多,是以鍾小天劫他們真是大占便宜。以轉化過來的本命元氣來算,一個影妖就憑空漲了他好幾年的修為。現在,就看能再劫風妖多少了……
“呼啦!”風妖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剛剛收起的皮囊又張開了,白色大氅猛地向鍾小天臉上掃來,迫使他低頭閃避,這手上的勁兒一鬆,風妖趁勢向前一躍就此掙脫。
“颼!”
一道白影衝天而去,風妖拚著僅存的一點法力想要遁逃。但雙腳剛剛離地,已被飛速衝來的烈崖一把拽住,就聽“啪!”地一聲脆響,冰雪四濺,風妖被結結實實摔在地上,一個人形大坑現了出來……
隻此一下,再無掙命餘地。鍾小天一躍而起,落在風妖背上,左手劫走他剩下的功力,右手寒光一閃,長刀就要紮下。
“慢!”烈崖抬手架住了刀把,“我有話問他!”
鍾小天收刀回鞘,起身讓開。
烈崖蹲下,抓住風妖長長的白發,將他的頭拉了起來,但見一張慘白的老臉,嘴角掛著一縷鮮血,已是氣若遊絲,離死不遠了。
“是誰讓你們來的?”
風妖的眼皮抬了抬,失去神采的目光卻是瞥向鍾小天的。
“是…..是……什麼……法門……”
看來不想明白鍾小天用的是何手段,風妖死不瞑目了。
“大哥問你話呢,你先回答,我再說!”
鍾小天倒也不是誑他,隻是這話才出口,就見風妖嘴巴張了張,腦袋一歪,已經沒氣了……
烈崖搓了搓手,顯然覺得自己剛才下手太重了,頗有懊悔之色,卻見鍾小天轉身一指趴在遠處的影妖道:“那裏還有一個活口呢!”
影妖早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麵色也是一樣的慘白。見二人走的麵前,盯著鍾小天顫聲道:“我說出實情……你就告訴我用的什麼手段…….是不是?”
鍾小天點點頭。
影妖把目光轉向烈崖,“想知道雲城壁下落的人……你應該認識…….他就是……雲州大司馬鍾遠橋……”
“什麼?”
烈崖和鍾小天全都震驚當場!
“你確定?”愣了半晌,烈崖脫口問道。
“我當然確定!相當年怒山國攻打雲州幾乎破城那一役,咱們極北四妖可是參加的。麵對麵與鍾遠橋交過手,又怎會不認得他!”
烈崖微微點頭。影妖說的是三十年前的一場曠世大戰,當時怒山國一路打到雲州城下,若不是神族相鄰幾個州趕來救援,雲州城就被攻破了。當時他雖年幼,但卻知道這場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