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斌告訴柳琴他要和葉子結婚時,柳琴淡淡地說:“我祝你們一生幸福!”可說完這話時,她的眼眶就湧滿了淚。
正好,範文開車要送柳琴回家,柳琴盡力止住淚水,快捷地鑽進了範文的奧迪車內。
柳琴和範文回到家裏,鄰居說,柳琴父親和母親白天進城到縣醫院了,柳琴父親的腿發炎了。
範文說:“我現在送你進城去醫院看你父親。”
柳琴沒吱聲。
範文又說:“那你回去吧,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柳琴忽然扭轉身,撲在範文懷裏,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兒,她用乞求地淚眼望著範文說:“你住下陪我好嗎?”
範文撫摸著柳琴的長發點點頭。
做晚飯時,範文沒讓柳琴動手,自己下廚很利落地做好了西紅柿炸醬麵。
柳琴很香地吃著炸醬麵。
範文從廚房出來,坐到柳琴對麵,說:“怎麼樣,服務還周到吧?本人願為柳小姐如此服務50年以上。”
柳琴笑笑說:“你今天反客為主了。”
範文說:“不敢,我隻是爭取,你覺得呢?”
柳琴說:“我覺得快爭取到了。”
範文說:“真的,我看到你上車時,眼裏有淚,你為什麼哭,王斌對你說了些什麼?”
柳琴說:“你想知道什麼?”
範文說:“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刀兩斷了。”
柳琴說:“是又怎麼樣?”
範文說:“是就是給了我機會。”
柳琴心動了動,她瞥了一眼範文,範文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柳琴笑了笑說:“你太晚了,我和王斌已經把關係定下來了。”
範文說:“真的?”
柳琴說:“不騙你。”
範文垂下了眼簾,眼睛盯著桌上,停了停才說:“那我還有什麼可爭取的。”
柳琴心裏一熱,她覺得範文的話忽然打動了她。她歎口氣說:“王斌告訴我,他要和葉子結婚了。”
範文問:“哪個葉子?”
柳琴說信用社做飯的老金師傅的女兒,老金師傅為了抓趙生財,被趙生財打死了,臨死前,求王斌娶葉子,王斌就答應了,還給老金師傅磕了頭。
“王斌為什麼這麼做?”範文問。
“我也不知道,金師傅對他並沒有多大的恩惠啊!”柳琴說。
晚上,範文要柳琴講她和王斌的故事,柳琴見範文一副很誠懇、很溫柔的樣子,突然產生了一種傾訴感,她好想把心裏鬱積了許久的痛苦、彷徨以及欲愛不願、欲罷不能所產生的千般焦慮,統統地傾瀉出來。
柳琴點點頭,讓範文坐在她對麵。
於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一字一句地從柳琴的心底扯了出來。柳琴說到錢水仙時便開始流淚,往後,她的淚越湧越多,最後泣不成聲。
柳琴不知什麼時候靠近了範文,也不知什麼時候被範文摟在懷裏。柳琴將臉貼在範文的胸脯上,哭得十分傷心。範文不停地撫摸著柳琴的長發和渾圓的肩頭。
範文說:“你承受的苦悶太多了,王斌不值得留戀,更不值得在以後的日子裏去想他。”
柳琴哭著說:“可我忘不了王斌,你說怎麼辦?”
範文說:“用新的生活來衝刷掉你心頭的傷痛。”柳琴說:“可我心裏老忘不掉王斌,無論什麼時候對他總有一種牽掛。”
“我會讓你忘掉王斌的。”範文說著低下頭開始吻柳琴,當範文的嘴剛觸到柳琴的嘴唇時,柳琴有一種被火燙了一下的感覺,她下意識地將頭向後仰去。但她觸到範文熱烈而充滿情欲的目光時,渾身開始發軟了。她感受到一種召喚,這種召喚超越了她的理智,直接從她的體內深處得到了回應。
柳琴在一刹那間沒有了思維,她閉上眼沉入了範文狂吻不休的世界裏。
範文使勁吻著柳琴,柳琴感到透不過氣來,可同時又盼望範文能永久這樣吻下去。許久,範文終於將手放在了柳琴的褲腰帶上,範文低聲問了一句:“可以嗎?”
柳琴焦渴地說:“我要你。”
當一切結束後,柳琴躺在範文的懷裏,激動不已。柳琴想,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間就成為一個真正的婦人了?我怎麼就這樣輕率地將自己交給了這個年輕人?然而,那一切,又是多麼的美好,多麼不可思議,多麼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