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兩人久別重逢免不了聊些聽到的江湖上發生的奇聞異事。什麼幫派師兄弟為了爭掌門大打出手。又那個人得了本古傳武功秘籍。朱高煦聽的甚是無趣,卻又不好打斷,很是無聊。四周看看看,見葉鴻幾人恭敬站在一旁,除了偶爾倒酒,竟如木偶一般,心下更是無趣。
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卻是高陽的管家高貴。他走到高陽身邊對高陽耳語數句,隻聽高陽道:“知道了,些許宵小之徒,明天讓鴻兒和平兒去就是了,告訴他我今天有客,讓他回吧,改天一定登門向他主人叨擾一杯水酒。”高貴聽主人如此說便退出房去。
高陽見高貴退出房去方道:“田家莊的田老爺女兒被龍山的山匪劉黑疤看上了。明天上午要出搶婚,他看得起師兄,特派人來求助。”這句話自是對潭淵說的,他說的輕描淡寫,根本不把山匪當一回事。潭淵道:“幾個山匪,自然不需師兄大駕。來,喝酒。”朱高煦卻聽出八卦門在漳德府勢力強大,又怕他們重新說些江湖軼聞豈不無趣,當下說道:“田家的女兒長的好美嗎?幾個山匪竟敢青天白日去搶親,不怕官府嗎?”高陽也覺剛才冷落他不少,道:“小王爺不知,田家姑娘是漳德府頂尖的美人,怕是我大明朝也沒幾個長的這般標誌的。柳知府的小公子去年在曲溝廟會上看抬閣時看了一眼田家姑娘,不想回家相思成疾竟大病一場。遠近名醫請了無數,隻是治不好。急的柳夫人燒香拜佛怕是城隍廟的門檻也踏破了。後來知道竟是看上了田家姑娘,不由笑兒子癡。找了媒婆前去提親,田家卻說隻有這一個女兒,聽憑她自己拿注意。柳府找了好些人前去提親說項,田家姑娘隻不願意。柳公子知父親派人去提親,病剛養好了一點隻等著能和田姑娘成親,不想怎麼聽說了這事,心中一痛竟是瘋了。有此過節,他自然報不得官了。”他這一說朱高煦和潭淵不由明白了。隻是不免想知道那田家姑娘長的到底多美。一個堂堂知府公子美女還能見的少了?為何一見她竟能癡迷成疾娶不到竟能瘋了。裴江鶴葉鴻等卻知師傅所言非虛,遠近富家子弟因見了田姑娘一眼癡傻的又何止柳公子一個,隻怕雙手雙腳用上也數不完。誰家姑娘要是有了田姑娘一兩分姿色怕是也被驚為天人,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高平卻沒聽到他們這幾些話,知道父親讓自己去田家,心中已是飄飄,連運幾口氣才收住心神,不由怕萬一自己看了一眼田姑娘也癡傻了該如何是好。
朱高煦心中不甚信田姑娘美貌無雙歎道:“天下間竟有這等美人,看一眼竟就瘋了,隻怕名不符實,名不符實。”
高陽卻不想一直和他說這個話題,說道:“小王爺不信明天和幾個劣徒同去就知老夫所言非虛。八卦講物極則反,她如此美貌,甚是不祥啊。”他的幾個弟子聽師傅如此說,想想田家生的許多是非,不由點頭稱是。路澤是個武癡,聽師傅如此說,忙和自己所學武功印證,想想這招是不是輕一點更好,那一招如慢的幾分,是不是威力又能大不少。
朱高煦聽能帶自己去,甚合他心意,隻是他又想是隨便說說自己如就此就一起前往,有失皇家尊貴身份,真想如何說才能讓他再邀自己,然後在裝作勉為其難一同前往卻聽潭淵道:“師兄所言極是。”說著站起身來又道:“勞師兄款待,今日天色已晚,兄弟明天還要趕路,來日路過定當再來問安。”高陽幾次挽留,潭淵告謝和朱高煦一起出得門來。
見高陽師徒已回去,又走了幾步確定沒人能聽到了朱高煦道:“此間有如此美人兒,正可一賞,潭兄為何阻我。”潭淵道:“太祖新喪未及期年,民間三年不得嫁娶,小王爺此去怕不相宜。”朱高煦聽他如此一說不由意興闌珊,兩人自回驛站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