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與盛唐主營業務不同,盛唐主攻金融方麵,而沈氏則是在旅遊業上獨樹一幟,成為國內的佼佼者。
而今天,正是沈磊參加沈氏曆經兩年開通的海底觀景通道的竣工活動,因為一直在海底通道中,所以手機信號不是很好,無法接到電話。直到公司的副總匆匆忙忙趕來,和他說柳憶出事,他直接把所有人都扔給了副總,自己駕車飛奔回去。
在車上,他接到了沈峰回的電話。
“爸爸,我知道阿憶的事了,我正在往碧海天廳趕。”
“不,你現在過去君悅酒店802房。”
“您這是什麼意思?”
“柳憶是被景向才帶到了那裏。”
“他他媽帶阿憶去酒店幹什麼!”
“暫時不清楚,唐駿正在趕來,趙小魚我帶回去了。”
一腳刹車直接踩下,後麵的車一個急刹車才避免追尾,等那司機反應過來探出頭準備大罵的時候,沈磊的車早就遠去。
井向才這個人,沈磊知道,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他著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敗類。仗著是井家旁枝,平日裏吃喝嫖賭樣樣不落。但他那種人本來就喝沈磊不是一路,所以從未有過交集,也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竟然敢將主意打到了柳憶身上,沈磊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個品行不怎麼樣的男人,將一個昏倒的漂亮女孩兒帶到酒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肯定不是見義勇為。
“媽的!”
想到這裏,沈磊不禁又是一拳打在方向盤上,腳下一個油門直接越過了紅燈。
偏偏一路上總是遇見紅燈,沈磊又是這種不管不顧的開法,很快身後就跟上了幾輛警車。
為了防止被警車攔下,沈磊無奈隻好給局長打了電話說明情況,並保證接下來一定按規行事,事後自己去交警大隊接受處罰。掛了電話,果然不一會兒身後的警車便都散了。
而井向才還在做著自己的白日夢,絲毫沒料到就這一個小時,明明是一場裏應外合天衣無縫的局,卻因為趙小魚的臨時倒戈而發生如此大的變數。此刻,他剛剛從浴室出來,準備享用床上這個小美人。
“我睡了你,還怕你們家老頭子不把你嫁給我,到時候我也算是柳家的女婿,沈氏的半個姑爺,這江山美人爺都要定了。”
“你休想!”
原來是床上的柳憶醒來。不知道趙小魚究竟給她下了什麼藥,拚著一股子意誌醒來後卻仍舊全身乏力,隻能有氣無力吐出幾個字。
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是虛張聲勢,即使醒了過來也已經是無力回天,景向才並不忌憚。
他那副得瑟樣子,好像胸有成竹,柳憶暗自思忖,他一定是已經蓄謀已久,隻需細想想,柳憶便能猜到是誰出賣了她。
看來硬拚不行,唐駿遠在香港,沈磊那頭也多半是被人拖住了,隻能智取試試。
想到這裏,柳憶放柔了自己的表情和聲音嚐試溫和地對眼前這個人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不著急,等咱們完事了,我通通都告訴你。”
說完他便開始解浴袍,準備向柳憶撲過來。
“你有什麼好著急的。”
說這話時柳憶勉強從唇角扯出一個笑容,看得井向才有些不懂,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大喊大叫,想要掙紮嗎,這笑出來實在是太詭異。是不是柳家人讀書讀多了,腦子都讀傻了?
“我要是沒猜錯,應該是小魚幫你給我下了藥吧,估計我表哥也被你們絆住,看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人來救我的。”
“你說這些都是拖延時間,我不上你當。”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我現在拖延時間還有什麼意義,就算藥效解了我一個女人也打不過你。”
“那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柳家是一個很傳統的家庭,我要是真跟你發生關係了,估計也就隻能嫁給你了,但看今天的架勢,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算你聰明。”
不過是個草包,看見井向才聽了自己的話之後那副得意的小人嘴臉,柳憶暗暗在心裏罵道。但麵上的表情更柔和了,甚至還帶上一些委屈和祈求,她的眼神此刻用我見猶憐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所以我也沒想反抗,但是我好歹也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不想這麼慘,今後回想起來就像是被自己丈夫強奸了一樣。”
“那你想怎麼樣?”
井向才平日裏就是個拈花惹草的主,這次也不過是被關向雪給幾句話唬來的,沒什麼腦袋倒有一顆不合時宜憐香惜玉的心,此刻他估摸著柳憶多半是認命了,所以倒真相信了她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