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溫茶遞給她,溫熱的氣體上升,迷茫,雲朝看見她的眼眶紅了。
“什麼時候領證?”她原本以為憑她史鬱的魅力,會把許林希留下。
突然清笑出聲“嗬,怎麼,你打算送我什麼大禮”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結婚那天一定要叫上我,給你們做見證人”
她可不是好惹的主,見證人?見證她剛結婚就離婚?中間連一分鍾都不到,這樣的閃婚速度,想想都讓雲朝覺得大快人心。
經這麼一說,氣氛總算融洽點。“對了,你不去看看可蘇嗎?聽說他不願意住醫院,成天想著法子跑出來,還差點被關進精神病院了”
動作一滯,耳劑邊的短發隨著她輕微的低頭而垂順而下牽扯到那枚耳釘,帶來一陣陣疼痛“真是能夠折騰的,我去幹嘛,擾到兩人清淨還是我的錯了”
拉過雲朝的手,細畫著她的指紋“你就是沒心沒肺,要是我啊,可承受不了你的脾氣,你服一次軟不行嗎?他現在病著,說不定那天就……”
話說到一半就被雲朝接過“就會離我而去,你這是在咒他啊,好好的一個人說病就病,總能有原因吧……”話夾止住,突然想起什麼,抓起桌子上的藥包。
“你幹嘛去”
“我要去醫院,你幫我給公司請假……”“嘭”關門聲靜止住,隻剩下沉沉的歎息聲。
攔了個出租車,到醫院問了莫醫師在哪便又不停歇的上了電梯,手中一直抓著散發著濃濃藥味的藥袋。
……這是罕見的疾病用的藥。
罕見的疾病嗎?眼角不禁濕潤,她的幸福明明在眼前不是嗎?
廖可蘇,她,一定會讓他好起來,即使,他不再開口對她說那句'我愛你',雖然,他隻說了一次。隻要他在,不就好了嗎?
堅定的眼神看著前方,又篡了篡藥袋。中午,醫院很安靜,左右看了看走廊,隻有依稀一兩個人在走廊上慢步艱難的走著。
準備向前麵走的時候,路過一間病房,剛好出來一個人與她相撞。
藥袋不小心撒在了地上,剛撒了水還未幹的瓷磚地板立馬吸蝕著撒在上麵褐色的藥。
糟了,他的藥,迅速站起身怒目而視眼前給她闖了大禍的人“你走路不帶眼睛嗎?”
莫醫師一臉的笑意濃濃“你是來找小廖吧,來,我帶你去”
“不是,我找你”
“來我辦公室吧”跟著莫醫師到辦公室。
“坐吧,你是來問小廖的病情吧,我以為,你不會關心這些”
她有些無語,也是,可蘇肯定頻繁到醫院來,作為他口頭上的未婚妻除了情感出現問題了,不然怎麼會不關心他。
“他是不是得了很嚴重的病”
“是的,這種病,以前也有過,不過一直沒有治愈的辦法,這種病由嗓子蔓延,感染到各個器官,你應該知道,這種感染……”
“我知道……”要不然她何必拿著一包藥來找他,“我懷疑,是不是他這種病本來就是家族遺傳病因”
經她這麼一說,莫醫師才一副啞不可言的表情“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隻是這種情況是百分之十中的零點一”
百分之十中的零點一?可是剛巧,他卻碰見了,就像百分之十中,她有百分之一的幾率喜歡他並愛上他。
和莫醫師一同進去可蘇的病房,此刻外麵的陽光普照著大地上的一切,從窗口僥幸逃躥而入的微風吹打著白色的床單一角。
床上的少年好似睡了千年似的,紅色的發絲垂再兩邊,緊閉的眼瞳微微顫動著。
這麼美的畫麵,她要是拍下來放到網上的話,可能能引起不少的轟動,想到便開始行動,看著被定格在畫麵上的男孩……哦不,應該說是男人,真是時光向前,回憶停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