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別人小話的時候老是能被本人當場抓住?  氣氛很尷尬。  於寶兒聽那聲音有點熟悉,都被嚇懵逼了。  她一動都不敢動,感覺脊背都僵硬的厲害。  顧清酒還好點,至少現在她還有膽子回過頭去看赫念丞的臉色。  他的表情還是那樣淡漠,如同暗夜帝王一般的倨傲尊貴,眼神中是一貫的強勢淩厲,至少顧清酒覺得,應該是沒有生氣的。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改口道:“沒有,總教官,是我說錯了。”  及時認錯,才是好孩子該做的事情。  “說錯了?”  赫念丞臉頰上仿佛浮現出了一絲冷笑,長腿一邁,就從門外進來。  他的眼神太有壓迫性,即使是顧清酒,都不得不低下頭,打算當個安靜的人。  “我看你們在這裏討論我的事,討論的挺帶勁的。”  聲音若臘月裏的寒冬,隻有一片寒冷,又聽不出別的味道。  “赫團長,就是無傷大雅的討論,你看你把你的兵給嚇著了。”  南應弦出聲解圍,笑看著顧清酒道:“清酒還給你帶了東西。”  聽到這話,顧清酒知道南應弦這是在幫自己轉移注意力,將手上另一個油紙包遞到赫念丞的麵前。  “總教官,這是我媽媽做的小吃,蜜桃脯,我覺得味道不錯帶來給你們嚐嚐,希望你不要嫌棄。”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正常,也沒有帶有別的情緒。  她抬眼看著赫念丞,眼眸是一如既往的澄澈幹淨,仿佛就算赫念丞拒絕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赫念丞看她一眼,狹長的眼眸中有絲淡淡的意外劃過。  接著眸光才投向了她手中的油紙包。  油紙包是當地一種包食物特有的紙片,顯出一份油光,但卻很幹淨。  並沒有什麼不該有的異物。  他本來該拒絕的。  因為他從來不吃別人給自己的東西。  隻不過……  像是有某種驅使般,赫念丞微微癟了眉頭,才將那油紙包接了過去。  修長白皙的手指使得手上的油紙包格外的明顯。  “我會拿回去嚐嚐的。”  他說了這話,旁邊的南應弦眼眸中也略過一絲驚訝。  接著,一抹興味盛了上來。  沒想到赫念丞真的會接受。  他要是想拒絕,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麵子。  光看上次怎麼對待其他新兵就能看出來了。  隻不過他接受了。  於寶兒在旁邊看著赫念丞手上的紙包吞口水,其實她想說,要是總教官真不要,她回去肯定能解決了,可惜總教官居然接了!  他一個大男人吃這種甜食不嫌膩的慌嗎?  見到赫念丞接了,顧清酒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來。  南應弦信息也登記好了,於寶兒和顧清酒拿到藥膏,對著總教官和南醫生說了再見,便離開了這裏。  半路的時候,於寶兒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我覺得好奇怪,總教官沒事的時候好像經常往這邊跑,他和南醫生才認識多久就這麼熟了嗎?”  顧清酒勾唇一笑:“你真是個傻的,依總教官的性格,你覺得會和南醫生這麼快就處熟了嗎?說明以前他倆就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