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山和龐彪來了次正麵交鋒。這天驕陽似火,軍部直屬機關的官兵來到訓練場訓練。休息的時候,警衛連的小不點和同伴來到場邊的小樹林,邊喝水邊和同伴聊天,講起了龍處長的事。“他這人槍杆子、筆杆子都能耍,本事大得很哪!照我看當個軍長師長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你還別說,他雖然官越當越大,可是官架子還是一點沒有,私底下可以和他稱兄道弟的。而且他這人還特講義氣,為朋友,為部下的事,那真是可以兩肋插刀的。”

同伴嘖嘖道:“這樣的當官的真是少見,跟這樣的頭頭賣命,死了也值!”

小不點自豪地越說聲音越大:“那當然!告訴你,有生以來,我最崇拜的人就是他。昨天我不是跟你講了他替我撐腰去報殺父之仇的事嗎?後來他差點被抓去坐牢了!幸虧他一對驚人,把師座也給震了!師座當時就連聲叫好,說他有本事,要升他的官,當場就宣布……”

這時,正巧坐在附近的龐彪忍不住接上了話:“哼!不就是對副對子嘛!嘴皮上的功夫!咱們當兵的,靠的不是嘴皮子,要靠真本事!靠吹吹拍拍,耍嘴皮子獻對子,抱牛腿當官,那是沒有好下場的!”

小不點氣憤地回擊道:“你才沒有好下場呢!”“哈哈!戳到你的痛處了吧?你這個小不點不也是學會了他那一套,抱上了小牛腿,才到軍部混上了個小班長嗎?哈哈哈哈!”龐彪的人也一齊哈哈大笑起來。小不點猛地站起身,手指龐彪:“你!你胡說八道!欺人太甚!”

龐彪也站了起來,傲慢地用手叉腰:“欺人太甚又怎麼樣!想打架嗎?是不是骨頭發癢想讓老子給鬆一鬆啊?”

不知何時龍海山出現在人群中,此時他麵帶微笑地開了腔:“龐隊長,欺人太甚會遭報應的哦!”眾人吃了一驚。龐彪不無尷尬地說:“嘿嘿,龍處長,跟小不點說幾句笑話。”

小不點道:“誰跟你說什麼笑話?有那樣說笑話的嗎?”“堂堂男子漢,怎麼連句玩笑都開不起呀!”龐彪想息事寧人。

龍海山仍是麵帶微笑:“龐隊長,那天晚上的玩笑都還沒了結呢?”龐彪怔了一下,訕笑道:“嘿嘿,請處座多包涵!”

龍海山突然話題一轉:“龐隊長,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卞虎的人啊?”“嘿嘿,那是敝人過去的名字。後來我跟了幹爹姓。”

龍海山幽默地說:“哦,不僅改換了門庭,而且身上還掛上了三把大刀。”龐彪不解地低頭看看:“我身上沒掛三把大刀哇!”

龍海山嘲諷道:“你這麼大的腦袋怎麼還不明白?彪字不是虎字旁邊加三撇嗎?”龐彪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幹笑了幾聲。

“聽說龐隊長武藝高強,百發百中,不知願不願一齊操練操練,給大夥兒作個示範?”龍海山想給他點顏色看。

龐彪自然不肯服軟,欣然應戰。看熱鬧的士兵跟他倆來到操練場。龍海山問他:“先來濕的還是先來幹的?”

“什麼濕的幹的?”“咳!說明白點吧,濕的就是摔跤,幹的就是比槍法。”

龐彪瞧瞧對方比自己足足小了一圈的身材,覺得不要幾下就可以摔倒對方,便把袖子一擼:“好,先來濕的。”

兩人取下帽子,脫下外衣,拉開架式。龐彪雖然噸位重,移動慢,但他蠻勁足,重心穩,龍海山則身體靈活,有技巧,他在軍校正規學過格鬥和摔跤,而龐彪完全是想靠蠻力氣取勝,結果幾個回合下來,龐彪被摔了幾個嘴啃泥。他慢慢爬起身坐在地上,自我解圍地說:“他媽的,老子昨夜裏鬧肚子,拉軟了腿肚子,還是來幹的吧!”

眾人的哄笑聲中,兩人又來比槍法。有人在前方幾十米處放了兩個酒瓶子,龐彪連打了幾槍,才擊中那隻酒瓶的邊緣,勉強打破了。而龍海山則一槍擊碎酒瓶的瓶頸部分。眾人的驚歎聲中,龍海山看見天空一隻鳥飛過,抬手便是一槍,那隻鳥兒“撲籟籟”掉在了操場上。人們更是驚歎不已。龍海山不無鄙夷地笑道:“怎麼樣?龐隊長,還要比什麼?”

龐彪做了個雙手拱拳的姿勢,不無狼狽地說:“不比了,不比了,龐某服氣了!龍處長果真是能文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