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來看演唱會的人都到了,滿滿的擠了一個會客廳。
不知道是因為要去看演唱會,還是怎麼,中午吃過飯,女人們都沒什麼困意,都不去午睡,而男人們吃過飯就出去了,說是去打球,還帶走了小迷妹厲聞鈺。
箐歌對於大夏天這種揮汗如雨的運動完全不能理解,去涼亭的路上跟周靜笙吐槽,“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周靜笙手作勢在耳邊扇風,“那可不,他們對籃球可能也是真愛,就跟現在在大街上掃蕩的妹紙一樣,熱並快樂著。這個時候還不離不棄打球逛街的,那都是生死之交。”
箐歌笑,那可不,這三十多度的天,還不要命的揮汗如雨,可不就是生死之交嗎?
“好了,不說他們了。”周靜笙揮了揮手,“咱這該實習了,你去哪兒定了嗎?”
箐歌搖頭,走到涼亭,扶著周靜笙讓她坐下,“來之前導師給我打了電話,說我要是去電視台的話,恐怕要從晚間新聞播起。”
“晚間新聞?”周靜笙聲音不由得拔高,“那傅大神同意嗎?”
晚間新聞,現場直播,那可是要播到半夜的。那播一段時間,肯定生活規律全打亂,而且夜裏工作最是傷身體。
“他也沒怎麼表態,沒說同意也沒有不同意,隻是讓我在等等。”
周靜笙點頭,“那還是不太同意。”還有就是說傅大神是要插手的。
插手也好,這死丫頭倔強。還能吃苦,真要播晚間新聞了,她能白天夜裏都休息不好。有大神也好,有大神在,那她就不用擔心了。
想著,周靜笙歎息,盯著眉目精致的箐歌,“真是搞不懂你,長了張綜藝十足的臉,怎麼就一頭紮到了新聞直播裏。”
不是說新聞直播不好,而是壓力太大,她私心裏希望,箐歌能工作的輕鬆些,雖然哪樣工作都不輕鬆,但至少做個節目的話,會輕鬆那麼一點。
箐歌給靜笙倒水,低頭笑沒說話。
謝家因為林木環繞,比起其他地方已經涼快了不少,涼亭又在河邊處,清風一陣陣,讓人身上的暑氣也消了幾分。
喝了水,周靜笙把杯子放下,說了一句,“聞鈺要出國了。”
“出國?”箐歌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怎麼這麼突然?”
“也不算突然,她大學畢業了,想換個環境學習,這是她以前打算好的。”周靜笙手敲著杯子說。
“以前打算好的?”箐歌有些不明白,“以前打算好的,可現在跟以前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周靜笙笑看著箐歌,“不都是一個人,無牽無掛。”
箐歌一愣,看著杯子裏的清水,懂得靜笙的意思,從前和現在厲聞鈺都一樣,沒有男朋友,沒有牽掛。
可是真的一樣嗎?
箐歌搖頭,“不一樣的,聞鈺把心留在了涼城。”
周靜笙跟厲聞鈺更熟一些,說道,“那又能怎樣,她把心都給陸明西,可你的小竹馬就是看不見,或者是不想要啊。”
說完,周靜笙一歎,“你看聞鈺,開始的天不怕地不怕,橫衝直撞,可真的一步步陷進去了,她就知道苦了。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還有比這更苦的事嗎?”
當初她是慫恿聞鈺讓她勇往直前,可前提是,你愛的人是個有心的人,而陸明西明顯不是。
或者說他不是沒有心,他也是一個丟了心的人。她心疼聞鈺,縱然期望著讓她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可到底不想讓小姑娘傷心一次有一次。
箐歌看著河邊的低柳,隨風地拂著河麵,無意卻撩動了一灣水,她輕歎,“出去也好,讓陸西西知道什麼叫後悔。”
她是相信,陸明西對厲聞鈺不是沒感覺,隻是,陸明西不願意正視。
“會嗎?”周靜笙半信半疑,陸明西對厲聞鈺是不錯,可那種客氣跟她初見的痞子一樣的陸明西完全不一樣。
箐歌勾笑,說話有些信誓旦旦,“會的,我了解陸明西,說不定聞鈺一上飛機他就後悔。”
兩個人又說了點其他的,天漸漸涼快了起來,等她們五點左右走出涼亭,去打球的幾個男人跟厲聞鈺才算回來,一個個都汗襟襟的。
箐歌一看,忙讓幾個人去洗澡,她也隨傅庭深回了房間。傅庭深洗好出來,箐歌看他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拿著旁邊準備好的毛巾,拍了拍椅子讓他坐下,給他擦著頭發說,“怎麼就非得今天去打球,天那麼熱,中暑了怎麼辦?”
“不會中暑的,不過,有些事情,就得今天辦。”傅庭深轉過來,看著她的眼睛說。
箐歌被他眼睛裏不可名狀的光打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手裏給他擦著頭發,“我也沒說不讓你打,隻是天那麼熱。”
傅庭深笑,環著他的細腰,點頭,“知道你心疼我,隻是今天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