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以維穩和發展謀新疆的長治久安(1 / 3)

以維穩和發展謀新疆的長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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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靳義翠 潘國堯

許建英,1963年12月出生,曆史學博士。1990年7月參加工作,2002年7月至今在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邊疆史地研究中心工作,任中國社科院創新工程首席研究員,主要研究新疆曆史與現狀,有多部專著和譯著。

今年以來,包括昆明“3·01”事件,烏魯木齊火車南站“4·30”事件,烏魯木齊市沙依巴克區公園北街“5·22”事件在內的重大暴恐案件再次提醒人們:新疆問題正在複雜化,新疆反恐的任務將更艱巨。中國社會科學院邊疆史地研究中心許建英教授長期以來研究中亞和新疆問題,為了對新疆的曆史與現實、經濟與政治等問題作比較深入的了解,日前,本刊記者對許建英進行了專訪。

祖國:新疆問題複雜化的原因到底有哪些?“三股勢力”是如何破壞新疆的民族團結和社會穩定的?

許建英:我一直以來不太讚成“新疆民族問題”的提法,你剛才提“新疆問題”,我覺得很好。新疆問題始終是敵我矛盾和各種發展問題交織而成的,因此很複雜。敵我矛盾是指暴力恐怖勢力、民族分裂勢力、宗教極端勢力這“三股勢力”和我國在新疆主權問題上的矛盾。主權問題不容爭執,更不容侵犯,所以在主權問題上我們與暴恐分子之間的鬥爭就是敵我矛盾,對這個定性不能含糊。

暴力恐怖勢力試圖用武力和製造恐怖來吸引世界的注意;宗教極端勢力是意識形態問題,利用宗教從意識形態上籠絡一部分人,甚至利用宗教極端思想進行洗腦,而民族分裂勢力則是前麵兩種勢力最終要達到的政治目的。所以新疆最核心的問題就是民族分裂問題。

新疆另一個問題是如何發展,比如發展不均衡問題、貧窮問題、教育問題等,但這些問題在全國其他省份也都有,為何別的地方這些問題並未引起大的惡性暴恐案件?這說明這些問題是被人利用了,在新疆,就是被“三股勢力”利用了,發展中存在的問題被他們上升成了用來製造民族矛盾的借口了。

維吾爾族在新疆有一千多萬人口,和漢族一起是新疆最大的兩個民族,新疆民族關係最重要的是維漢關係,維漢關係穩定,社會就會穩定。“三股勢力”破壞新疆的民族團結和社會穩定,首先是從割裂維吾爾族和漢族的關係開始的。比如“三股勢力”上世紀九十年代搞過“斷橋行動”,就是為了割裂維吾爾族和漢族的關係,他們暗殺政府的維吾爾族工作人員與維吾爾族宗教愛國人士,目的是切斷維吾爾族和新疆地方政府之間的血肉聯係,製造民族間的矛盾。再比如“三股勢力”還在一些風俗習慣上製造麻煩。中共《黨章》規定中共黨員不能信教,也不能參加宗教活動,那麼維吾爾族幹部如果入黨,就不能再參加宗教活動,而不參加宗教活動,這成了“三股勢力”進行攻擊和孤立的突破口,聲稱維吾爾族黨員去世後就無法升天堂。這曾經讓很多維吾爾族黨員內心很糾結。

祖國:為什麼說民族分裂主義是破壞新疆穩定的主要危險?新疆民族分裂主義有著怎樣的國際背景?應如何展開反分裂的鬥爭?

許建英:從1996年開始,中央下發的相關文件就強調:非法宗教活動和民族分裂主義是新疆的主要危險。當時所說的民族分裂主義主要指“東突”勢力已經影響到我們國家主權獨立和領土完整了。“東突”勢力曾經猖狂地宣稱:要把新疆除維吾爾族以外的所有民族都趕走,建立單一的以伊斯蘭教法為核心的“東突厥斯坦”國,也就是把新疆從中國分裂出去。所以“東突”分裂主義分子是新疆最大的敵人,是新疆社會不穩定的根源。

我們看新疆近一百年來的曆史,始終都是有國際背景的。新疆分裂問題從產生之日起,就與國際勢力是密不可分的,並且在不同曆史時期有不同的國際背景,或者說在不同曆史時期有不同的國際勢力介入。早在上個世紀30年代前,土耳其對新疆就介入很深。土耳其最重要的方法就是從意識形態上影響新疆,用的是“雙泛主義”,即泛伊斯蘭主義和泛突厥主義,土耳其以此來團結穆斯林和說突厥語的新疆人。“雙泛思潮”盛行的時候,正是民國時期,內地陷於戰亂,新疆基本上處於半獨立狀態。由於內地的現代思潮進不去,造成土耳其“雙泛”思潮對新疆影響很大。可以說,“雙泛”思想對維吾爾族的民族主義啟蒙產生了很大很深遠的影響——當然是負麵的民族主義思想了,直至今天仍可見其影響。

上世紀30年代,維吾爾族激進分子在喀什成立了“東突厥斯坦伊斯蘭共和國”,這有很深的土耳其背景,也有一定的英國背景;上世紀40年代在伊犁又成立了“東突厥斯坦共和國”,而這又有很深的蘇聯背景;從上世紀50年代到80年代初,由於我國較好地落實民族政策,加上新疆當時處於相對封閉的狀態,境外勢力和思潮無法明目張膽地進行分裂活動。但是,流亡土耳其的艾沙和伊敏逐漸立住腳,擴大國際影響,土耳其給予其幫助很大。

進入21世紀,美國插手新疆問題力度加大,美國把新疆民族分裂勢力作為遏製中國的一種工具。

所以100多年來,新疆民族分裂主義始終有著很深的國際背景,無論是國際思潮,國際政治鬥爭,還是國際地緣政治角逐,“東突”分裂勢力始終是國際政治博弈的一種工具,是一些心懷不良的國家對付中國、爭奪中亞勢力的一種工具;尤其令人不齒的是某些“東突”分子還恬不知恥地公開聲稱要做這種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