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恒道:“大哥的意思是不想讓秦受天獨吞張氏產業生意?”
蕭元方道:“他想獨吞也未必能吞得下,張氏幾十年的產業根基不是那麼容易吃進去的。我是覺得如果真到那一天,咱們蕭家總不能站在一旁看著別人大快朵頤。”蕭元方道。為對付張九真,他花費的精力和財力比秦受天絕對隻多不少,雖然最初的目地不是為了張氏產業,就算隻為報仇也沒人會願意做一個自己勞心勞力去成全別人的傻瓜。更何況誰都不嫌錢多,張氏龐大的產業生意也足以讓任何人動心,即使是像蕭元方和秦受天這樣統管同樣龐大家族產業的人。
蕭元恒低頭想想,“大哥剛才也說了,那是張氏幾十年的產業根基,我看不會那麼輕易就垮掉,雖然昆龍並不成器,可張氏還有其它子弟,張九真還可以另選其它親緣子弟經營。退一步說,就算張氏產業垮真的垮下了,咱們蕭氏的產業都已經讓耗去大哥大部分精力,大哥還有多少精力再去為那些多出來的產業操勞?我和元誌雖然比昆龍強一些,但也都沒有經營產業的頭腦,能幫到大哥的有限。”
蕭元方輕歎一聲,道:“你說的也正是我顧慮的。隻是鹽場看似收入豐多,其實除去一切開支也所剩不多,總是要看得長遠些為以後做打算。”
蕭元恒道:“鹽場的收入的確已經不能再多做增加,不過藥堂若是多花些心思經營倒是有可能多些收入。我想自家營起的生意應該總好過接手的生意。”
蕭元方道:“罷了,一切等以後再說吧。”他站起身,“我現在去府堂。”
蕭元恒注目著蕭元方走出去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漸漸收回目光,他也站起身,對一旁的下人道:“你告訴少夫人我出去走走。”
老刀正在練武,院子裏劍光閃爍,衣袂飄飛。
蕭元恒走進院子,在一旁坐下靜靜看著。老刀的身法依舊迅疾,隻是手臂不時的緩頓一下,看起來不太協調,那是因為他受傷的遺症。
那次和金刀門主之戰老刀受傷嚴重,受傷的右臂幾乎廢掉,完全不能像從前了。老刀傷愈之後每天苦練不輟,為的就是讓這條手臂恢複到以前的靈活。像現在這樣,已經是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了。他現在每天依舊練武兩個時辰,始終沒有間斷過。
沈竹從外麵回來了,他和蕭元恒用眼神打個招呼,也坐下看老刀練武。
老刀終於收住招式。他用手擦擦額頭的汗,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你們來了。”
蕭元恒道:“刀大哥為恢複手臂苦練功夫,我看你現在不止手臂恢複的快,連功夫也恢複很多了。”
沈竹道:“刀大哥這等毅力實在讓人欽佩,若換做是我恐怕是做不到這樣的。”他伸手想為老刀倒一杯茶,卻被老刀用受過傷的手臂搶了先。
老刀坐下道:“換做你們是我也會這樣的。對咱們這些拿劍的人來說,這手臂要麼完全廢去,要麼繼續拿劍,這半廢半用不是方便不方便的問題。”他把茶一口喝下。
蕭元恒和沈竹點點頭,明白老刀的意思。他們都是心氣高的人,一條半廢半用的手臂,關係的是他們的自尊。
門突然“咣”地一聲被人踢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站在門口,向沈竹罵道:“沈竹,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今天我終於找到你的住處,我要殺了你。”她進院子裏拿起老刀放在一旁的劍直向沈竹刺去。
“你怎麼找到這裏?”沈竹邊說邊跳起來躲開。
女孩劍劍拚命,似乎是不殺了沈竹決不罷休,可是卻武功平平,連沈竹的身邊也到不了。
沈竹左躲右閃並不還手,邊躲邊道:“你不要這樣,小心傷了別人……有話好好說。”
蕭元恒和老刀相視一眼,麵對蕭元恒探尋的眼神,老刀搖搖頭也是一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