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根冰冷的指頭四方八麵地刺向我們近乎無知的鼻尖。
我一開始就不是沉默的了,隻有你還有一點點白兔的陰影。
我把拇指和食指含在嘴裏,吹擊自己的空氣,振動出一聲叛——逆。一隻白馬滾滾騰躍而來。我帶起你聳上高高的馬背,向茫茫雲空叱吒而去。沒有揚鞭,也無鞭。
一時間流石怒飛,崖上的族類噪著。
“反了反了,竟敢逃遁。”
流石再飛。
四蹄奔不出如是的射程,所幸他們皆非神射手。
“怎麼辦?這些石頭。”你問。
“我帶著莊子。”我答。
前方已經沒有雲了,馬仰首,一聲長鳴。你抱著我,翻下馬去。之後,風不允許我緊抓你柔白的兔毛。
我墮入一座華廈的高速電梯裏。
四個角落站著四個可憎的麵目。伸手,電梯不實際地瀉下。
我心開始上升,發熱,迸出白光,我是一團白光。
灼手,耀眼。
我撞熔厚厚的梯門。
啊,原來已經是地麵了。
我奔出大廈,奔向馬路,奔向由對麵大廈奔馳而來的一身花香。
菊花開滿眼角。
“怎麼樣了?”我問。
“好多蝴蝶啊!”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