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心理學家談積極心理學之阿卡恰·帕克斯 Acacia Parks(1 / 3)

阿卡恰·帕克斯(Acacia Parks)簡介:

希蘭學院的心理學助理,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完成博士學位,師從馬丁·塞裏格曼教授。他的專業研究領域是積極幹預以及將新技術應用於積極心理學中。

你對積極心理學產生興趣的原因是什麼?

我的興趣來源是最初的興趣點和指導老師建議的結合。在我申請研究生期間,我同馬丁老師第一次討論研究想法,還有其他幾個有遠見卓識的研究指導老師的談話,萌發了這個興趣。不論你何時成為研究生,都會麵臨在你所感興趣的點和指導老師的興趣點之間折中。我的興趣點是通過認知療法來預防抑鬱。我覺得這種不是通過治療的模式非常酷。當我和馬丁說這件事時,積極心理學剛開始發展,而馬丁開始思考積極幹預這個想法。他暗示我認知療法在預療的未來實踐走向並不確定,而我們所要做的是使用健康的方式,即用提升人們幸福感這種方式。這兩種方法是在做同一種事情,而後一種必須要做得更好。對此我產生了共鳴,它聽起來充滿希望,因為認知行為療法的問題之一是人們即使已經脫離抑鬱也依然使用對抗的方式。為什麼要用這麼困難的方法治療抑鬱症?這種實現幸福的方式並不令人信服。因此我們開始討論積極幹預,一切從那時開始展開。我們開發了這本手冊,我所做的一切已經超過了當時的想法。

在屬於你的積極心理學的主要領域,你會將它描述成積極幹預嗎?

是的,當然。

你在這一領域工作了多久?

自從我開始研究生學習,在2003的時候。

一般而言,積極心理學在你心中有哪些特性?

我認為積極心理學可以分成一個基本理論和不同的應用板塊。有一些很基礎的領域,比如芭芭拉·弗雷德裏克森的積極情緒研究中,“我能想到它的應用層麵”並不是研究的目的,而是“我想了解情感服務的功能”,這屬於基礎科學領域。雪莉·蓋博的研究是關於人際關係的過程而不是幹預,卻被引進到幹預中來。在做研究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去想它的應用。我覺得像這樣的領域是屬於理論模式。另一方麵,還有很多我們所談論的應用範疇,“我們想要的結果是什麼”,“在今後的工作中如何找到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法”,這是積極幹預的研究。正如進行訓練以及變化的研究情境,積極幹預試圖改變它的結構以適合它所應用的板塊。我眼中的積極心理學兩者都包含。

許多領域都可以那樣劃分,所以這不是積極心理學的獨特之處。積極心理學真正的獨特之處在於基礎和應用領域的研究人員和從業人員之間的互動。不同於臨床心理學,後者已經形成中斷,幾十年以來一直在試圖彌補“科學和實踐”之間的差距,而我們的從業者在研究的基礎上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們是我們的巨大的資源。我認為,如果我們(研究者)花更多的時間和他們談話,向他們學習,這會是更豐富的資源。但是,如果你看一下心理學的各個子領域,我不確信你能看到其他領域如同積極心理學一般,從業者如此渴望學習更多的科學知識,並將科學運用於實踐。

當你想到用積極心理學解決一些重大問題時,最突出的是哪些?

這是個有趣的問題,某種程度上,積極心理學與心理學其他領域沒什麼區別,都是試圖改變行為。當然,我作為積極幹預的研究人員會存在偏見。當我想到積極心理學時,接著就會想到它的應用部分,因為那部分是我的工作。但是對我來說,它是“怎樣使一個人改變他的行為”,來應用於心理治療、健康心理學、及各種各樣的心理學。這不是積極心理學獨有的。有新意且區別於以上是我們感興趣的結果,我們正試圖改變具體的行為。但是有一些問題,比如“你如何去堅持?”“你如何讓人們改變他的想法?”,這同時也涉及社會心理學和其他領域。但是我認為這些才是核心問題。

你認為什麼是對積極心理學領域迄今為止最有力的批評?

我所擔心的一件事是這些東西應用的速率。我記得在2004年我們第一次開始談論大眾媒體的積極幹預時,這些東西開始出版。它已經習慣了出現在外麵。比如,教練們在使用它們,人們在新聞裏聽到他們然後使用它們,但是我們隻做了一個研究。但是這正如它所發展的那樣,事情傳播得非常快。第二件事是在一個單個的研究中,新聞輸出了一些有價值的部分,之後一切就結束了。一方麵這是很酷的,因為它們傳播出去了。但是另一方麵,你會有疑問“數據分析是否有錯誤?”或者隻是那種滑稽的不能複製的樣本,這點有些令人擔憂。但是它已經在那裏了,想要改正已經太遲了。所以我有點擔心這個,比如像臨床心理學那樣的領域,我認為應該更為謹慎的、緩慢的輸出它。而現在輸出的速度甚至比保留的速度更快。爭論的人中有一種很有效的觀點,他們提到研究發現會部分漏譯。積極心理學得到的眾多批判之一,如:人們從[Barbara]Ehrenreich和James Coyne聽到的批評之一是,所謂積極心理學家告訴人們應該對待癌症,應隻去“降壓”且保持樂觀,然後會感覺更好。我不知道誰說的那句話,但是已經輸出到大眾媒體那裏造成了誤解和錯譯。然後,一夜之間,積極心理學就這樣被闡述給一大批人。所以我覺得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對釋放出的,這些貌似中傷的話一點也不小心,也沒有力求保持它的完整性,從而讓他們變得更加精確。所以像Barbara Ehrenreich聽到的一些本不是我們所要表達的,但是當信息傳到她耳中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意義。所以我認為積極心理學傳給普通大眾時,的的確確有一些信息不是我們的本意。而這些信息可能很有害,即使不是我們預期的信息。我認為這是最有效的批評。

積極心理幹預和隨著時間評價這些幹預的效用之間的關係你怎麼看?我的意思是有很多人從事幹預但是不是每個人都去評價它是否有作用。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在某種意義上,當從業者沒有某種東西是否起作用進行評價時,我總是很驚訝,即使是在練習的時候。比如,我在研究生階段做過臨床訓練(我不是臨床醫師,但是一開始曾作為其中的一員)。每次我們看到一個當事人,他們就會采取評估手段,所以我們經常進行檢查確保我們做到一些事情。我知道那是許多從業者使用的慣例,但是之後我了解到也有從業者不這麼做。對於在那種很小的量表上的效用評價較少,但同樣重要。如果你自己做的東西想要在現實世界中生效,你會去確認在你的安排中它是否起作用。你應當去檢查,不能因為研究中說它有效果就一定假定它會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