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心理學家談積極心理學之阿卡恰·帕克斯 Acacia Parks(2 / 3)

但是與此同時,你不能假定研究是無效的因而不去在你的安排中利用它,這種情況在從業者中有時也會出現,他們會覺得這些研究與他們無關,研究無法檢測自己的人。讓從業者理解簡化每件事,就這個責任而言研究者和從業者都是失敗的。但是也有從業者關心功效並且了解了一些文獻中所表明的判斷和直覺的不全麵,同時事實上是錯誤的。所以如果你認為這個有效我認為那個有效,那麼通常是不相容的。

在你所在的積極心理學領域,在未來的5年裏你希望看到它是什麼樣子?

我想看到在某種程度上普通大眾關心經驗上的有效和非經驗上的有效之間的區別。因為我認為現在人們閱讀《秘密》和《如何幸福》的快樂程度是一樣的。哪一本都與另一本不相同,對於大眾來講他們都被組織在一個目錄下:幸福之書。我們的責任不僅僅是去做研究,然後寫一本書憑空出版並且假設它有用,還要在實踐中去檢驗這些書。檢驗這些我們正在出版的東西,以向人們展示,還存在著比那些忽悠更好的東西,因此最終我們的理念會傳遞給普通大眾:是的,存在很多的選擇。

比如Tony Robbins,他告訴你如何變得更加幸福;《秘密》告訴你如果你在思考現在怎麼變得幸福,那麼馬上幸福會向你招手。這些理念不太可能是我們正在做的。我們需要某種方式讓大眾某天能對此區分清楚,區別什麼是經過檢驗過的和某人捏造的。那會是很好的事情。

你認為未來幾年積極心理學下一個熱點的話題是什麼?

我想成為下一個熱點話題!我剛聽完一個討論會,聚焦於生理測量如何替代自我報告。比起自我報告,我更願意看關於測量的分析,自我報告已經在心理學中使用了很長時間。問題是沒有人想出一個可行的方法去替代它,沒有什麼比自我報告法更繁瑣的工作了。我想看到一個不那麼繁瑣的方法,並且可以替代自我報告法。用腕帶測量你的壓力水平,而不一定問一個人上周的應對壓力情況,因為你已經彙總了數據,顯示出他們的應對情況。並且它不用測量皮質醇,測量皮質醇的水平花費很多。其他可行的測量方法由於費用上的限製我們不能使用。一個可替代的方法是你能在前期購買,然後應用於被試並且沒有持續費用。我很願意看到一個走向評估幸福的新方法,這種方法經濟學家並不陌生,醫學人員也不陌生,因為這不是硬性結果,但是比自我報告法測量的結果更加真實。我感到這種方法由於解決了那種針對“人們在想到要用自我報告法時會沮喪”的批評,因而提升了這個領域,並且當我們改變了人們自我報告的幸福感時,也意味著能夠幫助我們更多的了解我們實際上為人們做的事情。這是否意味著我們改變了他們即時的幸福感,還是隻是對生活的自我反省和評價?我們能從及時反映的數據收集中了解更多,而不是通過我們所知的許多研究者用的有缺陷的內省的自我報告法。我們十分希望看到對複雜數據的分析方法不斷改進,我們做得比自我報告法更好,我們隻是還沒有想通怎麼讓自我報告做得更好。

在積極心理學領域你仰望的人是?

我從Shane Lopez那裏得到了很多很棒的建議,他已經出版了很多著作,我也想像他那樣子,他總是有聖人的智慧。當我還隻是個研究生時,Shane就一直支持我,甚至在他還不知道我的時候。他一直很願意幫助他人,並且博學、有親和感。Sonja Lyubomirsky是這個領域的另一個領導人,在我的職業生涯開始時給我極大的幫助。這些年她已經成為很棒的導師。她讓我從《積極心理學雜誌》(Journal of Positive Psychology)的評論者做起,推動我進行副編輯工作。而且Sonja近期還成為我得很好的合作者,她很慷慨的抽出時間來幫助,並促成我所編輯的兩本書。讓一個特別的人去花費如此多的精力和時間幫助一個人,並且那個人還不是她的學生。我一直很感謝她。另一個我十分羨慕的人是Ed Diener,事實上他是積極心理學的典範。他很快樂、有活力、有好奇心、有事業、樂意幫助他人,並且十分平易近人,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快樂的人,與他互動會擁有活潑和鼓舞人心的經曆。

你認為誰是幹大事的新興年輕的研究者?

我認為目前為止人們比較了解Todd Kashdan。即使他不是老手,甚至隻是一個製造麻煩的自以為是的人。我喜歡他的原因是:他很勇敢並且敢於提出反對意見,這正是這個領域需要的。在任何領域都有一個很強的現狀,就是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作自己的事情,但是Todd走過來說“不,不,不是用這種方法,使用這種方法,或某個其他的方法”。我很尊敬他讓人們思考的方式。我通常讓Todd參與我做的事情。比如在研討會上我總是在想讓Todd過來,看看他怎麼說。因為假使我覺得一個東西很棒,但是我確信還有我沒想到的,而Todd經常能想到我沒想到的。我也是Michelle Louis的大粉絲。她最近出版了一篇論文暗示談論人格特質中的優點可能讓人們不再願意繼續保持,所以搞清楚優點是穩定的又有什麼意義?很酷的作品。我們需要更多的人在積極幹預研究中增加細微的差別。不隻是“它們是否起作用”,而是“什麼時候起作用,對誰起作用?”,“什麼時候會事與願違?”

你未來的計劃是什麼?

我剛開始一個新的永久性的職位,所以我正在讓實驗室落戶並啟動,然後去決定未來幾年我要做的事情。我對生理測量非常感興趣,希望花點錢在它上麵,而且希望自己有天去做門診評估的研究——這是經驗抽樣法的新術語。我認為這是我們所做的領域的方向。我希望有天可以在這上麵建立自己的東西,我正在做的工作中也包括這些教學項目,比如,正在編輯的一本積極心理活動的書,這個夏天就完成。我希望繼續沿著這條線。比如,我為《積極心理學雜誌》編輯一個特別的話題,在積極心理學和高等教育上——對此我充滿激情。當我還是研究生時就講授積極心理學。現在已經是八年了。我已經教授了許多的積極心理學課程,它一直是我最喜歡教的課,我希望幫助別人去學會教授這門課,並且在這個領域指導學生。所以除了做研究以外我希望繼續這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