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第一次接觸積極心理學的人,你推薦他們先讀哪本書?有很棒的陣容。
盡管是比較舊的標準,我還是十分推薦《積極心理學手冊》(Handbook of Positive Psychology)。我想它大概在2003年左右出版。現在已經有新版本所以更新了。對於研究者來講,在十分廣泛的主題中,沒有什麼比這本書更能提供更好的基本的東西。對領導研究提供了好的方向。特別對那些對積極幹預有興趣的人,我推薦正在做的《積極幹預手冊》(Handbook of Positive Interventions)這本將於2012年末出版的書。對此我很興奮。
對那些不是研究者的人呢?
對普通大眾來講,《幸福多了40%》(The How of Happiness)提供做好的概貌。還有其它一些很好的書,比如《好奇心》(Curious),但是十分具體。《真實的幸福》(Authentic Happiness)也很好,但是非常理論化。《幸福多了40%》完美地混合了清晰易懂的研究總結和人們能夠自己嚐試的實際技術。通過這種方式閱讀很有效果,因為它顯示了研究人員正在做的事情——增加幸福感,即是我們所講的意思。所以這本書非常好。我總是要求我的學積極心理學的學生去閱讀《幸福多了40%》,因為它很好的介紹了這個領域。
所以你的領域是積極心理幹預。如果有人過來說他想更快樂,你會從哪一方麵建議?
這取決於背景情況。我已經谘詢了在布朗(Brown)的Chris Kahler,他將積極心理治療試用於戒煙。他們在戒煙中做的事情之一,是在戒煙的前兩個周進行幹預。在幹預中所做的事情之一是試圖提前進行積極情緒的體驗,因為積極情緒可以預測良好的結果。所以他們想讓人們盡可能的體驗到積極情感,然後這種保護性的因素可以預測努力戒煙的成功性。在那種似乎很有邏輯性的情境下有一些練習,他們應該從那開始。比如感恩拜訪被證實為是有力的但短暫的效果,因此如果你想讓一個人的轉變立即見效,那麼感恩拜訪是很好的選擇,因為這是很強烈的感受。但是從長期的技術層麵來看,感恩拜訪不是一個好選擇,因為它不可重複利用且效果容易流失。我推薦它同時也推薦“三件好事”,等級低但保持時間更久和有利。所以他們做的都是從“三件好事開始”。這需要一定時間建立,一旦建成就有持續不斷的積極情感。將它與感恩拜訪結合你就會從拜訪中立即看到積極情感增加,等到時間流逝“三件好事”開始使用並長時間進行。作為活動他們有不同的優點,一個需要花時間,但持續有效,於此同時你可以做另一個活動讓別人保持興趣和參與度。我認為這兩個活動對大多數人都有幫助,可以作為範例。其他活動則有更多的細微差別,並要考慮那個對他們而言最好。每次我一想到希望人們去堅持的積極幹預的原形,我認為這個兩個可以作為開始的地方。
對於一個不知道積極心理學的人,和一個正閱讀積極心理學的書渴望了解更多的人,有什麼你想發表的對他們有用的結論麼?
這裏存在許多對積極心理學的誤解。正如有人不僅教授積極心理學的課程,也在新生寫作研討會上教授關於幸福的主題。我已經聽到過很多人對於幸福的思考,其中的很多內容都令我不安。其中之一包含了對樂觀的誤解。人們認為老是保持積極這是很好的事,並且認為這就是樂觀;但是這與概念上的樂觀有更多細微的差別,概念上的樂觀不僅僅是認為所有的事情都進展順利。我想向這些人解釋樂觀其實遠遠不隻是看到事情進展充滿可能的娛樂心態。而如果你是個悲觀主義者,你認為事情沒有進展然後就不再關注,所以它當然不會有進展因為你不去嚐試作出改變。樂觀隻是開拓人們的觀念覺得事情會變好去嚐試,好像它真的變好一樣,所以你會增加它變好的幾率。這就是樂觀主義者變得更加成功的原因。這不是魔力,是努力,你努力的程度依賴於你所期待的。有一些樂觀主義者可能會有時搞錯因為他們認為某事會改變但事實上不是這樣。人們認為這會很危險,像“如果他們被迷惑了怎麼辦?你懂的,如果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好那麼就懶得做任何事情了。”事實上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那些一點也不做的人正是悲觀主義者,他們不去第一時間解決。在翻譯中失卻了含意的詞語,“樂觀”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積極心理學內的人理解它是什麼,積極心理學外的人卻變成了“積極思考”的咒語,而脫離了樂觀的本質。
另一件我認為人們錯譯的一例是在早期積極心理學開始的時候,許多研究暗示展望未來會影響你的健康,但並不意味著你應當告訴人們對要發生的事情負責。告訴人們事情是可以預測的和告訴人們應該做什麼之間是有差別的。馬丁。塞裏格曼(Marty Seligman)以及其他人堅持說我們不會開處方,但是人們想要處方並把它拿走。對我們而言某種程度上在說話時要倍加小心。因為不管是什麼都容易被當作處方。我認為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不是拒絕開處方,而是控製它的方向。比如,當你要報告那些對未來樂觀的癌症病人更持久的戰勝癌症,你就不能說“這不是解決方案,隻是描述”。有些人編造了一些處方人後就出錯了。如果你想把那種想法拋棄,你應該負責去利用它讓它回歸原本沒有害處。比如在剛才的情境下,原本的信息是“如果他做得不錯,那就不要告訴他們錯了。”Bonnano做的研究:某人死後如果人們沒有表現得悲痛就會得到壞名聲,比如某個人喪偶,他們會覺得得到了解脫,因為可能是他們的配偶脫離了痛苦,或者是因為自己年老體衰、疾病纏身,他們做的是沒問題的而且應對良好。但人們會說“你做得不對,你肯定內心傷心但是沒有表現出來。”人們為此作了社會批評。所以也許在癌症事例中,如果他們做的沒問題你無需批評。很可能他們是沒問題的,我們應當接受。沒有證據一定要做“繁重的工作”或者必須要表現的失落。沒有證據表明如果你不表達一些潛在的壓力就會適得其反。所以我認為你可以用一種理性的方式傳達一些與人無害的信息。我的建議是人們可以自己去做到,自己進行控製。
譯者:孟楚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