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成一團賴在沙發上的阮軟,莫名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秀挺的鼻子,嘬了一口剛泡好的清茶。
因為要接近閻宿的關係,阮軟並沒有回溫明朗那邊,也沒有和他通過電話。
這些天,她並沒有再出現在閻宿的視線裏,而是在溫明朗給她買的小別墅住下了。
一方麵,她在細細琢磨著溫明朗給她的有關閻宿的資料,看到男女都不能近身這項時,阮軟苦笑不得,這人可真是刀槍不入啊。
另一方麵,也是在刻意躲著閻宿。既然她引起了閻宿的注意,那麼以閻宿的性子自然會調查她的身份。
瞥了眼窗外,厚重的雲朵烏壓壓的綴在天空,看起來似乎要下雨的樣子。
阮軟皺了皺眉,她討厭下雨,因為總是能讓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以往有溫明朗陪著還好受些,今後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隻能獨自一人度過了。
不過片刻功夫,豆大的雨滴便劈裏啪啦下了下來,沒節奏的敲在玻璃上,聽得阮軟一陣心煩。
蹭的站起身來,大步往門外走去。
雨勢很大,路上行人稀少,偶爾有一兩個路過的,也是撐著傘腳步匆匆,看向阮軟的眼神,活像看見鬼一般。
阮軟毫不在乎,仿佛隻有那種透心骨的涼,才能洗去心頭那一層層恐懼。
華燈初上,天空黑沉沉的壓下來,街道兩旁街燈依次燃起,散發著橙色光芒,卻暖不到阮軟的心。
車來車往,川流不息,這雨也絲毫沒有要停的趨勢。
“停。”低沉的嗓音從車後排傳來,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看不清男人的表情,與此同時車卻穩穩的停在路邊。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男人那張眉目犀利完美無瑕的臉龐,那雙如墨的黑眸深深凝著街邊,那被淋得落湯雞般的女子。
“上車。”冷冷吐出兩個字,是命令。
那冷冷嗓音聽起來有些熟悉,阮軟回頭,就見她要接近的目標停在她身旁。
世界可真小啊,阮軟心底感歎了一句,然也不扭捏,徑直上了車。
驟然從寒冷的車外轉到溫暖的車內,阮軟一時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閻宿淡淡瞥了阮軟一眼,將她從上到下打量個徹底,尤其在某個具體劇烈起伏的部位停頓了許久。
渾身濕透,薄薄的布料黏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玲瓏的曲線。
阮軟才猛然察覺,她現在這個模樣,穿和沒穿衣服根本就沒有區別,慌得忙抬手捂住關鍵部位。
盡管溫明朗跟她說過,不擇手段接近閻宿,可她到底是女孩子,到底有自己的情感,做不到,以色侍人。
閻宿冷嗤一聲沒有言語便轉過頭去,緊接著,一件西裝外套便落在阮軟臉上,入鼻的是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阮軟將外套拿下來搭在身上,瞥了眼閻宿,麵無表情,仿佛那外套不是他丟的一般。
這哪像關心人的態度。
阮軟也不知腦子抽的哪根筋,忽的想起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閻宿向她投來詢問的視線。
阮軟燦然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亮的發光,宛若天際最耀眼迷人的星辰。
“聽說你……”頓了頓,“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