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宿輕笑一聲,“是啊,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話落,視線挪開落到那開的正豔的薔薇身上,神思恍惚。
這個季節,隻有在溫室裏,才能看到如此明豔動人的花朵,離了這溫室,就什麼都不是。
阮軟忽然間覺得,這個時候的氣氛,莫名的有些蕭索,她很不喜歡這種氣氛。
“那個照你這麼說,我確實還蠻幸運的,都這麼對你了,居然還沒去地獄。”阮軟轉換話題,想起她曾經好像還把閻宿比喻成狗,都那樣說他了她現在居然好好活著,命太大了。
閻宿回頭看她,“現在覺得你幸運了?”
阮軟點頭,“幸運,太幸運了。”還想加TM兩個字的,然為了維持淑女阮軟想想還是算了。
“那你現在還怕我嗎?”閻宿接著問道。
阮軟搖了搖頭,說也奇怪,不知不覺間,她對閻宿的恐懼就消失了。
“哎,以後你還是別把對外人那一麵展現給我了,雖然很酷很拽,可酷跟拽也不能當飯吃啊,是不是?”
閻宿眉眼深深,瞳孔裏閃著不明色彩,許久才勉強點了點頭,“我盡量吧。”
阮軟立即眉開眼笑,“這就對了嘛。”她當然要開心了,因為溫柔偶爾帶著邪肆的閻宿好說話呀。
“你的手下是不是也很怕你?”阮軟忽的想起什麼問道。
閻宿細細回想了一遍,許久才艱難點頭。
他的手下的確很怕他。
“哎呀,其實對你的手下也可以溫柔點的,不要老是這麼凶巴巴的,畢竟要是沒了他們,你什麼事都辦不了。”阮軟再接再厲,打算讓閻宿來個徹底的改變。
閻宿瞳孔顏色驀地加深,定定凝著阮軟。
阮軟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不好,忙打著哈哈,“那個,當我沒說,當我沒說。”話落,卻小聲嘀咕道,“才說好了不這麼凶,這還沒多一會兒呢就變了卦。”
“你嘀咕什麼呢?”
阮軟搖頭如撥浪鼓,“沒什麼,沒什麼。”
“他們和你不一樣,對他們嚴厲點隻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甩下這句話,閻宿施施然離開。
阮軟在後麵盯著他的背影看,這句話怎麼聽著像解釋啊。
眼看著他走遠,阮軟忙追了上去,“喂,你對他們這麼凶是不是怕他們有朝一日爬到你頭上去啊。”
閻宿腳步驀地一頓轉過身來,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阮軟,唇角微勾,笑容冷冽又帶著不屑,“你覺得我會怕這個?”
阮軟雙手一攤,“那可沒準兒啊,現在手下取代老板的例子多的是。”
閻宿繼續前行,幽冷的聲音飄來,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那也絕對不會是我。”
對於他的高傲和不可一世,阮軟無奈的搖了搖頭。
“喂,閻宿,要是有一天我爬到了你的頭上你會不會殺了我?”吃飯時,阮軟逮著這個話題不放問道。
閻宿淡淡的瞥了阮軟一眼,“你就這麼盼不得我點兒好?”
“你快回答嘛!”阮軟撒嬌,放軟了聲音。
閻宿定定凝著阮軟,幽深的瞳孔裏全是她的身影,許久悠遠好聽的聲音傳來。
“不會。”
阮軟心裏一喜,看來她在他心目中還是有點分量的嘛。
下一秒,阮軟哭笑不得。
“我會把你再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