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宿攜著阮軟回了位於郊區的別墅,已經是淩晨時分,從停車的位置往別墅的一路上,寒風嗖嗖的刮著,吹在臉上宛若刀割一般。
可身體上的冷遠比不過心靈上的寒意,那層寒意漸漸往外擴散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
阮軟身上穿著參加宴會的長裙,隻披了一件單薄的外套,此刻感覺分外冷,由內而外的冷,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下一秒肩膀上便多了一件西裝外套。
阮軟看了眼身上的外套,又看了身旁麵無表情的閻宿。淡淡的燈光下,閻宿的側臉線條分明,卻又有些模糊。
“我不冷,不需要。”語氣硬邦邦的,說著就要把身上的外套拿下來,卻被閻宿快一步阻止。
“口是心非。”閻宿淡淡開口,語氣裏聽不出什麼異樣。
阮軟惱了,抬手扒拉下外套往閻宿懷裏一扔便加快了腳步。
從此刻開始,她不再接受閻宿偶爾的好和溫柔。
除非他放她自由。
想用婚姻綁住她,那她就鬧得他雞犬不寧,他不讓她好過,那就誰也別想好過。
閻宿看了眼懷裏的外套,瞳孔裏閃著不明的光,下一秒,那件西裝外套飄過一道華美的弧線,落進了垃圾桶,隻留半邊搭在垃圾桶的外沿。
既然不想要,那就扔了吧。
遠遠就看見屋子裏的燈還亮著,阮軟知道張嫂在等他們回來。
進門衝著張嫂笑了下,阮軟便迅速上了樓,進了客臥直接將門反鎖。
張嫂愣愣的看著阮軟的背影,再回頭,閻宿也進了屋。
“小阮她怎麼了?”
“鬧脾氣。”閻宿表情淡淡回了句跟著也上了樓,走的卻是和阮軟相反的方向。
張嫂直覺兩人之間除了問題,可誰也不說她也不知該從何勸起,看了眼廚房還溫著的宵夜,歎了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
翌日,Y市最爆炸性的新聞莫過於,Y市權貴閻宿要結婚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占據了大半版麵。
新聞上刊登了一張照片,雖說隻是側麵照,卻足以驚爆人的眼球,甚至連新娘的身份也被人肉了出來。
孤女阮軟。
於是,關於閻宿為什麼結婚也是傳言百出。
有說,閻宿這些年之所以一直單身,實際上是金屋藏嬌。
也有說,阮軟是憑借了不得的床上功夫征服了閻宿。
各種猜測版本層出不窮,當事人卻沒有出麵澄清,顯得有些神秘,繼而很快就成為街頭人們談論的笑資,一笑而過。
可有些人卻不這麼想。
Y市富人區,多位富豪的居住地。
有富豪,自然有千金,有千金,自然就有不甘。
此刻,一棟別墅內,隻聽見劈裏啪啦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地上躺著不少玻璃碎片,盡管生前他們是價值不菲的古董。
門的角落,傭人滿臉驚恐的縮著身子,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和千金手下那古董的下場一樣。
劉偉華和夫人上樓,使了個眼色讓傭人先退下去。
“明明。”劉母看著滿地狼藉皺了皺眉開口喚道。
劉明明發泄完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氣,麵上全是不甘,“媽,你說閻宿為什麼娶的人不是我?為什麼就是那個女人?”
“你說,她究竟用了什麼不要臉的手段才讓閻宿願意娶她?”劉明明一臉怨恨,她追了閻宿這麼多年連閻宿的衣服邊都沒碰一下,可那個女人,居然才用了短短幾天時間就讓閻宿娶她。
想想劉明明就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要地位沒地位,要身份沒身份,要身段沒身段,要相貌長得還沒她好看。
“好了明明,沒有了閻宿Y市還有那麼多男人,你幹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劉母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