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都不見阮軟下樓,閻宿擰了擰眉,“她還沒睡醒?”
張嫂點了點頭,“我剛去看過了,還在睡,要我叫醒她麼?”
閻宿搖了搖頭,“不用,讓她睡吧。”心底卻恍然,阮軟這是在故意躲他。
一個人默默的吃著早餐,空氣寂靜而無聲,有那麼一刻,閻宿忽然間覺得有些孤單。
習慣了阮軟頂撞他,習慣了阮軟故意服從他,習慣了身旁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這才短短幾天啊,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習慣,有的時候還真可怕。
估摸著閻宿吃完飯去公司了阮軟才磨磨唧唧的爬起來,下樓時還不忘探測一下,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阮軟舒了一口氣。
“起來啦,快來吃早餐。”張嫂熱情的招呼著。
“嗯,就來。”阮軟嘴裏應著,麻溜的在餐桌旁坐下。
“張嫂,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阮軟裝做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有,怎麼了?”張嫂回頭看阮軟。
“額,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阮軟心裏有些不痛快,倘若不知道閻宿回來的具體時間,他們很有可能會碰麵。
可現在,她一點都不想看見他。
一看見他,心裏就好像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發作不出來。
臨近傍晚時分,風刮得格外猛,吹得屋外的枯枝嗚嗚作響,窗外枯葉伴隨著黃沙漫天飛舞,視野也變得模糊起來。
張嫂見了這情況有些擔憂,“哎,怎麼突然刮這麼大的風,少爺他恐怕是不會回來了。”
阮軟心裏一喜,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然而讓所有人訝異的是,閻宿他本不該回來卻偏偏回來了,而且是踏著漫天黃沙回來的。
一進門張嫂便好一頓埋怨,“少爺你也真是的,頂著這麼大的風回來。”邊嘮叨邊接過閻宿的外套。
恰巧此刻阮軟拽了把椅子坐在窗邊雙手托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一聽到張嫂的聲音忙朝門口看去,果然,他頂著滿身風塵回來了。
僅僅是看了一眼,阮軟立即轉過頭去,將後腦勺留給他。
閻宿目光在阮軟身上停留了片刻便上了樓,他現在需要立刻去洗澡。
有的時候人的本能真是奇怪,明明他腦子裏想著是留在公司,可身體卻不遵從他的意誌,本能的選擇回別墅。
張嫂看了眼閻宿的背影又轉過來看了眼阮軟,總覺得兩人之間有點不對勁。,昨天晚上兩人回來她就感覺到了。
想問卻忍住沒問,直到整理閻宿看過的報紙時,張嫂才恍然。
那醒目的大字赫然入眼。
Y市權貴閻宿宣布已有未婚妻。
上麵刊登的照片雖然隻是兩人相擁的側影,可張嫂一眼就認了出來,其中一人是阮軟沒錯。
張嫂終於明白兩人為何從昨晚回來就不對勁的原因。
很簡答,阮軟還沒準備好嫁給閻宿。
閻宿的性子張嫂還是了解的,說一不二。放話出去,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可阮軟……
張嫂心底歎了口氣,感情的事,她算是旁觀者,能勸,但未必管用。
閻宿洗完澡披著厚厚的浴巾下樓,頭發還往下滴著水,掃了一眼,哪還有阮軟的身影。
張嫂直到他是在找阮軟,“小阮她說不舒服,回屋休息了。”
閻宿眼神瞬間有點冷,他一出現她就躲的比兔子還快,當他是十惡不赦的惡狼麼?
閻宿淡定的用著晚餐,張嫂在旁邊站了有一會兒,顯然有話要說。
停下用餐的動作,閻宿擦了擦手,“張嫂,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隻是說她是未婚妻,並沒有說要立馬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