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呼嘯的寒風刮在臉上宛如刀割一般,閻宿一行人就在這寒風中奔波。
緊抿的薄唇,弧度很是犀利,線條分明的側臉一片冷凝,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隱隱約約亮起的燈火在黑夜中宛若鬼魅,無數條黑影在其中穿梭。
通過定位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工廠倉庫那邊,卻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顯然阮軟和林未已經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Y市說大不大,然漫無目的的找人也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到了此刻,閻宿仍舊記得,在進入倉庫的第一眼,他就瞥到了那尊幽藍色的水晶雕塑,在昏暗的角落裏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隻是一眼,閻宿就知道,水晶裏麵凶神惡煞的閻王爺就是他。
想必這就是阮軟想要送給她的東西。
盡管很不符合他的形象,可心底卻好似有什麼暖流劃過。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居然破天荒的,讓閻宿產生了眷戀的衝動。
到了此刻,還是沒找到阮軟,閻宿平靜的瞳孔下麵醞釀著層層風暴,墨眸隱隱也有些泛紅。
阮軟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等我。
敢動她的人,真是活膩了。
此刻的閻宿,宛若從地獄逃出來的修羅,全身上下充滿了殺伐的氣息。
……
看著那一步步朝著她靠近的人影,阮軟眼裏的冷靜正緩慢的一點點裂開,雙眼利劍似的望著那悠然自得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我跟你素不相識,而且我也說過了,我可以把那個位置讓給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就不怕遭報應?”
“報應?”女子冷笑,燭光搖晃連帶著她的影子也跟著搖晃,陰森而恐怖。
“真是天真,居然還會相信報應這個詞?要是怕報應,我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裏。”說著居高臨下的看著阮軟,“倒是你,好好嚐嚐報應的滋味吧。”
話音一落,那些身材魁梧的男子臉上頓時露出猥瑣的笑容。
被抓來這裏她不害怕,能保持鎮定,可這一刻她真的撐不住了。
那個女人被所謂的愛衝昏了頭腦,無論她說什麼都沒用,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而且還是用這種殘忍的方法。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人,阮軟的瞳孔驀地放大,劇烈的搖著頭,“你們別過來。”
一聲冷喝在空曠的倉房內回蕩,久久不曾散去。
幾個男人皆是一怔,那女子也有瞬間的愣神,反應過來後氣急敗壞的指揮著幾個男人,“瞧你們那慫樣,人被綁著又不會長腿跑了,給我上。”忽的想起什麼,女子一臉奸詐的向阮軟走來。
阮軟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她又要對自己幹什麼。
下一秒,阮軟在看見女子手裏拿的針筒時眼裏有過慌亂,她居然要給自己注射東西。
阮軟想躲,卻被周圍幾個人死死摁住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那針筒離自己越來越近,與此同時還伴隨著女子咯咯咯的笑聲,“恐怕這一管藥下去,你就沒功夫在這裏大喊大叫了。”
茫然,無助,恐慌齊齊襲上心頭。
那種任人宰割卻無法逃脫的無力感,一點點把人折磨的崩潰。
“等等。”阮軟忽的開口,眼睛裏有晶瑩在閃爍,卻死也不肯落下來。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怎樣討閻宿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