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1月28日,廟島群島雨雪交加,氣候陰冷,午後,風浪初起。駐大欽島獲溝建築公司的“233”號登陸艇,於21時30分自蓬萊港啟航,22時30分靠長島港,卸下5噸大白菜後待航。23時30分,雨雪未停,收到大風警報。此時,艇上載有水泥30噸,白灰10噸,大白萊2.5噸及磚瓦、雜貨大宗。由於大風臨近,重載夜航,一些原在蓬萊和長島準備搭船的乘客,自動放棄了此次夜渡的機會。船長據氣象和海況執意不開船,但受酒後包工隊工頭的驅使,勉強啟錨。於是6名船員、4名乘客(含工頭和婦女兒童)和“233”艇的命運便係在了一起。
午夜,登陸艇頂風抗浪,衝出珍珠門,橫過南砣磯水道,第二天拂曉臨近大夥島,可謂萬裏長征已過“六盤山”。由於夜航強渡,頂風而行,船上的磚、瓦、灰、沙已被噴濕,船的負荷逐步增加,就在過半小時即將抵達日的地時,“233”艇驟然闖進壇子網區,造成推進器纏網失靈,10人隨船葬身大海。
風後,大欽島東村漁民肖喜平在出海倒壇子網時,發現一吊網不見了,於是就地下錨試探打撈。不料,在30多米的水下,竟聽到鐵錨裝機鐵板的聲音,後經當地政府與駐軍通過儀器掃描,證實了“233”難船就在這裏當潛水員下水探察時,幾次被流拉遠,靠不上沉船,隻好采取“描抓沉船沿纜繩接近法”才奏效。經水下探察發現,“233”艇無艙蓋,艙門全開,船尾纏網,艙內洞黑,由於處於禁錨區,無法打撈。
經測定,沉船方位為東經120“48’48”,北緯38“13’49”,距北礁正東偏南1.25海裏處。據分析。29日淩晨3時許,該艇在此受阻,由於風浪襲擊,海水進艙造成下沉。亦可能收(或發)報機有故障,岸上和船上未能及時取得聯係。但車由島卻收到“東村冷藏,我船遇難一的急呼,由於出事地點不詳,海況惡劣,即使發現險情亦無法營救,“233”艇,一次人為的海難。
假如把環渤海沿岸比作一架鐵弓,長山到島使址海防線上一支支待發的箭。古往今來,這裏被冠以京津門戶、海運樞紐、“膠”、“遼”門閂和國防要塞,實不過喻。
渤海海峽,潮起潮落;風情陣馬,時光飛逝。也許是特殊的地理位置,特有的海防意識,自建國以來,在這區區的彈丸之地,軍地理擁共建,軍民魚水相依,兵民同舟共濟,民兵習武佳話……一個個翠綠欲滴、灼熱似火的故事,渤海的浪花,盛開不凋。
在島上,軍民情是老輩傳下來的,不是親骨肉,勝過親骨肉。早在50年代初,一批複員軍人在島上入籍。為了幫助這些兵民早日成家,婦代會發動群眾當“紅娘”。後溝村的石其梅大娘,先動員自己的閨女嫁給軍人,又北上欽島,南下蓬萊,先後為5名複員軍人成了家。而今,砣磯鎮井口村的朱桂芝,打當姑娘時就把駐島戰士當親人。她把戰士的傷病、饑渴、寒暖都掛在心坎上。戰士從喊她“朱大姐”到“朱大嫂”直至“朱大媽”,30多年來,對她的稱呼變了,可她那顆善良、純真、憨直的漁家婦女母愛之心,卻交給了一代又一代守島人。長山列島,軍愛民、民擁軍的話題,可用網拉,用船裝。
祖孫三代比武
砣磯島,有位年過花甲的老漁民,叫範先農。他曾支過前,當過兵,又打了半輩子魚。闖蕩四海,曆經苦楚,“兵民是勝利之本”使他悟出了“國不寧家不安”的道理。年輕時,在比武的歲月裏就成為一個有名的射擊能手。兒子範國懷,從小對槍愛不釋手,一出校門就當上了基幹民兵。家庭的熏陶,愛武的風習,使13歲的孫子範強勇,視刀槍如命,對島上的解放軍倍加尊崇,立誓長大要當一名海軍。先農三代,可謂“懷國強勇”,練硬了射技。
1990年7月,縣裏舉辦“八一”民兵軍事表演,爺仨報名參加了對抗賽。苦練與硬功是孿生兄弟,爺仨切磋技藝各有高招,經過短時間的預習訓練,靶場的擂台擺開了。僅僅40秒,爺仨各自的10發子彈都飛出了槍膛。報靶的成績是:先農86環,兒子89環,孫子92環。在場的人興在掌上,孫子笑在臉上,爺爺和兒子卻美在心中,因為後繼有人,晚來者居上。如同此例,夫妻同練,弟兄爭雄,妯娌競賽,姑嫂比武,父子上陣的愛軍尚武佳話,枚不勝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