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在劫難逃(1 / 2)

“陳將軍不必客套,若非陳將軍不遠千裏揮師來援,始州城數萬軍民恐怕早已遭到叛軍屠戮了。”

事實上確實如此,若非關鍵時刻陳應率領部隊趕到,恐怕真是龐玉所的一樣,以旁企地的習慣,他都是攻破一城,除了願意從賊的青壯男子,和年輕貌美的女子留下之外,老弱婦孺一率殺光。哪怕是女子,隻要稍有不從,也是斬盡殺絕。

“份內之事,不敢居功!”陳應一臉從容,古波從驚。

龐玉仔細打量著陳應,卻見陳應實在年輕得不像話。頓時有點感慨,他像陳應這麼大年齡的時候,還隻是一名大頭兵。然而陳應卻已經是正五品的寧遠將軍了,如果陳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位極人臣也指日可待。

不過,這個想法僅僅在龐玉腦袋中稍作停頓就被拋出腦外。作為利州總管龐玉最擔心的還是始州的安危。總州總管府府兵損失慘重,幾乎沒有能戰之兵,龐玉肯定要被朝廷問責。如果可以將旁企地叛軍盡數殲滅,他倒也可以功過相底。

想到這裏,龐玉關切的問道:“陳將軍,你部現在有多少兵馬?”

“實不相瞞,我們右率衛勳二府原本精銳大都折在淺水塬!”陳應苦笑道:“末將隻率領三百餘名將士前來平叛,這一千五百餘人馬,大都是在西縣招募的新兵。”

“新兵……新兵?”龐玉是一個最傳統的將軍,他對戰爭的理解和軍製的熟悉,恐怕是唐朝諸將之首,對於新兵與老兵的差異,非常清楚。陡然間聽到陳應所部居然隻是一群新兵組成的軍隊,頓時也被驚到了。不知不覺間,語氣中流露出濃濃的不甘和無奈:“朝廷下一批援軍何時能到?”

“這……”陳應苦笑道:“龐將軍恐怕還不清楚,朝廷如今分別在潼關、河東、隴西和靈州三個方向用兵,此時長安的兵馬,勉強可以威懾不臣,哪裏還調得出援軍。”

“這如何是好?”龐玉語氣中帶有一絲不安。

在棋語中有一個術語叫做金角銀邊草肚皮。這是一個子下在棋盤上價值是不等的,下在角上最高,邊上其次,腹中最低。這是我國古來的俗諺。下在角上象金子一樣可貴,因為角上不僅得空多,而且易守難攻,先占據的一方可以以逸待勞;邊上便次一等,如銀子一般;中腹更次了,簡直象茅草一樣不值錢。

同理,下大勢也是如此。隴右、甘涼,地處西北;關中、巴蜀,連橫西南,是為兩金角;河東之地,坐北朝南,是為一銀邊;河北的竇建德、河南的王世充,占據洺州和洛陽,北有羅藝、南有杜伏威、東有宇文化及、西有你家大唐,四麵受敵,是為草肚皮。

從下大勢上看,李淵得到關中巴蜀,得獨厚,占據著下絕對有利地位,隻要大唐皇帝不昏招連出,統一下的人肯定會是李唐。基於這種考慮,龐玉在得知李淵占領中關,攻下長安之後,毫不猶豫的率領萬餘部曲投降李唐。

“難道,老夫要失策了?”龐玉心中頓時升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陳應自然是不知道龐玉所想,他是想著如何利用“內奸”引莫大可上當,一舉將旁企地聚而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