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一陣狂亂的拳打腳踢,打得王秀姑意識漸漸模糊。
“賤人,賤人……”旁企地咆哮道:“本王對你不好嗎?讓人錦衣玉食,讓你享受榮華富貴,讓你受盡寵愛,你還不知足,居然敢背叛本王。”
如果單單拋開血海深仇,單純的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旁企地確實是對王秀姑算不錯,當然僅僅是不錯而已。
旁企地將搶來的財物與王秀姑分享,將她當成自己的禁忌,除了他自己,他從來不允許其他叛軍染指王秀姑。
旁企地非常憤怒,他認為自己對王秀姑可以稱得上是推心置腹,然而王秀姑毫不遲疑的背叛了他。這讓旁企地非常發起狠來,毆打王秀姑根本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王秀姑此時別想殺掉旁企地了,就連想痛快的死去,也是一種奢望。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若無其事的走到旁企地身邊,軟糯糯的道:“王上,您消消氣,為這賤人不值得!”
王秀姑露出吃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何邱氏,如果目光能殺人,何邱氏早已變得了篩子。
對於這個何邱氏,王秀姑從來都沒有好臉色,因為何邱氏的為人讓王秀姑非常不屑。雖然她們都是旁企地劫掠而來的玩物,但是最少最起碼的廉恥她還是有的。而這個何邱氏卻像一樣窯姐一樣yindang,百般討好旁企地和他麾下的將領,什麼下流羞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旁企地一把推開何邱氏,咆哮道:“本王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王秀姑此時反而平靜了,與其這樣屈辱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幹淨。隻是可惜了,不能手刃旁企地。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然而,讓王秀姑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她自認為自己將要被活活打死的時候,突然何邱氏突然像瘋了一般撲向旁企地,手中的簪子狠狠的刺中旁企地的後心。
王秀姑實在想不到何邱氏會如何大膽,就在這時,王秀姑的手摸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扭頭一看居然是一塊破碎的瓷片,王秀姑抓起這塊瓷片。
就在這時,旁企地疼得麵部扭曲起來,轉身掄起大拳頭,就朝何邱氏臉上砸去。
“撲通!”
何邱氏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像一截被砍倒的木樁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王秀姑掙紮的起身,踉蹌著撲向旁企地。
“噗嗤!”
鋒利的瓷片劃破了旁企地的喉嚨,旁企地伸手捂向自己的喉嚨,他想捂住潺潺冒血的傷口,可惜,注定是圖勞的。
旁企地眼睛瞪得老大,感覺到渾身上下的力氣快速被抽空。就在這時,王秀姑又拔出旁企地的腰刀,在旁企地身邊的親衛一陣驚呼的目光中,狠狠的砍下旁企的腦袋。
旁企地也是一代梟雄,然而這個梟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死在一個看似嬌滴滴的女人手中。
王秀姑像麵無表情,一手拿著滴血的刀,一手提著旁企地的腦袋,如同一個殺神。
此時,王秀姑的眼睛裏流露著不似人類的凶光。
眾旁企地的親衛也沒有人上前為旁企地報仇,隨著旁企地的死亡,整個大營的叛軍頓時作鳥獸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