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明顯一看就不是漢人女子,粉潤的嘴唇,飽滿帶著弧度的唇線,顯得十分優美。陳應的眼睛瞬間直了,麵對這個波斯風情的美女,陳應感覺到他的呼吸開始變成急促起來。
“你是誰?”
“奴奴何月兒!”
如果不是看著何月兒明顯帶著異域風情的長相,陳應實在難以想象這聲音出自一個波斯美女之口。
字正腔圓,半點胡音皆無。
陳應看著為自己熟練解甲的何月兒,淡淡的問道:“誰讓你來的?”
何月兒淺淺的笑著,笑容明豔清媚,深瞳明澈若嬰兒,周身散出迷人的魅力,有著妖且嫻的韻味。
讓陳應感覺自己好像在飛。
何月兒道:“漢人有句話叫相逢相必曾相識?”
陳應見劉月兒言之無物,頓時警惕起來,手下意識的摸向橫刀的刀柄,稍為一用力,橫刀離刀鞘三寸,在燭光的照耀下,刀麵的寒光,映照在何月兒的臉上,何月兒“你到底是誰?所謂何事?”
何月兒的臉,在橫刀反映燭光的照耀下,有一股近乎透明的美感。
何月兒卻好像沒有看到陳應手中的橫刀一樣,淡淡的笑道:“陳將軍不覺得哪刀威脅我這一個弱女子有辱身份嗎?”
“你……”陳應還是緩緩還刀入鞘:“若有事,不妨明言,若無事,出門右轉,好走不送!”
“格格……”何月兒柔若無骨的手拂在陳應手背上,讓陳應心中感覺貓抓一樣。
“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還猜不出我是誰,真是笨!”
陳應此時更加疑惑不已。
“好了,不逗你了。我叫何月兒,家父何潘仁!”
“哦!”陳應雖然不太了解曆史,卻知道何潘仁雖然是姓何,卻是西域胡商,樣貌相當狂野,實在難以想象,如同人形大猩猩一樣的何潘仁居然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陳應心中暗忖:“相傳胡女多開放,會不會何潘仁的閨女,是別人給他幫忙生的!”
“你是平陽公主派來的?”陳應緊張的問道。
上次離開長安之前,陳應被李秀寧莫名奇妙的趕出平陽公主府,陳應還以為這一輩子與李秀寧再無瓜葛了。當何月兒出現在麵前的時候,陳應莫名奇妙的腦袋中出現了李秀寧那張嫵媚又不失英氣的臉。
何月兒嬌聲道:“陳將軍,你在一個美麗的姑娘麵前,想著另外一個女人,你難道不感覺非常沒有禮貌嗎?”
陳應被何月兒喝斥得回過神,不過卻微微皺起眉頭。
何月兒雖然久居漢地,漢語學到了真髓,然而她骨子裏的胡人習性,讓她此時原形畢露,任何一個漢人女人,絕對不會如此放浪。
“你有什麼事情?”陳應沒有了與何月兒產生瓜葛的念頭,估計何月兒比自己兩世為人,更精通男女之道。
何月兒輕輕坐回軟榻上翹起了二郎腿,“公主讓我帶封信給你!”
何月兒毫無顧忌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這封信還帶著何月兒的體香。陳應展開這封信,認真閱讀起來
“自從別歡來,奩器了不開。
頭亂不敢理,粉拂生黃衣。
崎嶇相怨慕,始獲風雲通。
玉林語石闕,悲思兩心同。”
陳應的臉瞬間紅了,這八句詩節選自樂府子夜歌,詩裏的意思是陳應大體還是明白的。這八句詩的意思是,自從我分別後,每都長籲短歎。好像那黃檗(一種落葉喬木)叢生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