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天子欲賜婚(1 / 2)

“這……這……這也太冒險了!”李世民雖然不清楚李淵到底看到了什麼情報,如此勃然大怒。不過,他感覺此時若是引兵攻打靈州,反而引起惡劣反應。就憑陳應連敗突厥四陣,東突厥四大葉護,三個皆敗,就連始畢可汗也在陣前役斃。

而且這很容易引起惡劣反應,無論怎麼,陳應此時對大唐有功,無罪而誅,以後讓下各勢如何看待大唐?恐怕每一城,每一地都需要通過激烈拚殺,直到將敵人打得毫無抵抗之力,這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下一千五百餘城,如今大唐剛剛獲得不足四百,三分之一略多,一旦殺了陳應以後,大唐再想擴張,肯定是會艱難不值一倍。

關鍵是李密魏征以及江淮杜伏威,肯定會感覺唇亡齒寒,到時候會不會引起連鎖反應,就不得而知。李世民也了解李淵的為人,在這個時候,萬萬不可將這些隱患出來,否則李淵肯定不遺餘力的攻伐陳應。

李建成的臉色由慘白,變得殷紅,好像如同喝醉了一樣。李建成的語氣很慢,而且沒有一絲人類應該有的情感:“父皇要殺陳應,何需如此大費周張,來人!”

李建成沒有理會李淵的態度,而是衝殿外的一名監門侍衛武士擺擺手。那名監門侍衛動也不動,用眼神求饒似的望著李淵。李淵衝那名侍衛點點頭,這名侍衛如蒙大赦,趕緊忙不跌的跑到李建成跟前,躬身施禮:“太子殿下請吩咐!”

李建成道:“去簸箕巷武功侯府傳達本宮口諭,宣武功侯進宮覲見!”

監門侍衛武士領命而去。

李建成非常認真的望著李淵,淡淡的道:“父皇是子,執掌下蒼生,億兆黎庶的生殺大權,父皇若是想殺掉陳應,不需動兵,隻需要召陳應進宮,隻要他進了皇宮大內,要殺要刮,就看父皇的意思了。”

李建成的語氣中沒有情感,臉上也漸漸恢複了平靜,隻是胸口的起伏,顯示著他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李世民也在心中哀歎,他不知道陳應是如何惡了李淵,但是他卻非常清楚,將剛剛用東宮右衛率改編成的定遠軍劃成叛逆,對朝廷的威信也是一個不的打擊。用李建成的辦法,誘騙陳應入宮,隻要生擒了陳應,三木之下,他就是鋼鐵也會變成繞指柔。到時候,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李道興麵露狂喜之色,家兄之仇既將得報,如果不是在甘露殿內,恐怕他早已高興的跳起來。就在這時,裴寂和劉文靜又從殿外陸續進來,劉文靜聽著李世民的低語,臉上露出濃濃的詫異之色,不解的望著李淵和李建成。

而裴寂則躬身朝李淵施禮,重重跪在地上,朝著李淵磕頭:“陛下,臣以項上人頭作保,陳武功(陳應的爵位)絕對不會反!”

裴寂雖然與李淵私交甚密,二人甚至可以同榻共禦一女。然而,在大是大非麵前,裴寂卻還是站在了李淵的對立麵。

無他,因為裴寂是一個政治家,而不是政客。

政治家是以公眾的福祉、國家的強盛、民族的振興為己任,為終極目標,去實踐探索奮進;

政客是以謀求個人的權利最大化為最終目的。通俗來講,政治家或許在操控中會為自己謀私利,但是他絕對不會將那艘船玩沉了。但是政客不一樣,為了私利,他們不惜拆掉船底板,讓這艘大船頃刻間沉默。

無論後世為袁崇煥如何鳴不平喊冤,然而就憑他殺掉毛文龍,毀掉東江軍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姓袁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政客,披著政治家外衣的政家。當然毫不客氣的,所有的政客全部殺光,也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