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後悔!”這是陳應最後的一個WwΔWkgegeLa在最後的一瞬間,陳應想了很多。他現在非常後悔,為什麼不把羅士信帶過來。
陳應來到大唐也將近有一年時間了,陳應專門去讓人打聽過,幽州總管羅藝有四個兒子,兩個庶出,兩個嫡出。羅藝的四個兒子庶長子羅熙方,性情殘暴,與羅藝脾氣相同。因惡了羅藝右武衛大將軍李景,在大業十年的時候,就被李景以軍法處斬。羅藝還與李景交惡,試圖誣告李景謀反,不過羅藝並沒有成功。
羅藝的次子為正妻孟氏所生,名叫羅焜。素來不為羅藝所喜,因為羅焜不喜舞刀弄槍,反而喜歡引章據典,賣弄文字。羅藝三次羅熙同為庶出,其母為新羅婢女,不過現在才八歲。羅藝最喜歡的還是嫡次子羅燦,羅燦非常乖巧,聰明伶俐。不過羅燦是大業十三年生人,如今不過三歲。
現在陳應可以肯定,在大唐的曆史上並沒有羅成這個人。他更加嘉信羅成,其實就是以羅士信為原型塑造的。
陳應知道在隋唐演義中,尉遲恭的功夫稍弱秦瓊,可是比羅士信卻差得遠了。如果他這次把羅士信帶到葦澤關,也不至於這麼悲劇。
“嘭!”
陳應感覺自己像犀牛撞到一般,身體不由的向後倒飛而去。陳應張了張嘴,一大口鮮血噴出。
尉遲恭滿遺憾的搖搖頭,暗道可惜。
因為,這一馬槊,尉遲恭原本可以十拿九穩,一擊必殺陳應。隻是非常可惜,在最關鍵的時刻,一名靠近陳應的定遠軍士兵用臂膀上的精鋼折疊盾牌擋住了尉遲恭的致命一擊。
盡管定遠軍將士裝備的單兵折疊盾牌隻有重盾的三分之一稍重,然而防禦力卻不比重盾差,如果用單兵折疊盾牌防禦床子弩肯定是扯蛋,可是尉遲恭的馬槊無論如何也沒有床子弩的力度,於是鋒利的槊刃並沒有擊穿這麵精鋼打造的盾牌,僅僅像巨錘子一樣,將這名冒死保住陳應的士兵和陳應一起撞得倒飛近丈遠。
尉遲恭還想再上前擊殺陳應,隻是此時先機已失。
一名倒在地上,腹出被刺出一個大窟窿的定遠軍士兵,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手中的鉤鐮槍朝著尉遲恭的馬腿鉤去。
“噗嗤!”
鋒利的鉤鐮槍刃,毫無遲滯的鉤斷了尉遲恭戰馬的前腿,戰馬吃痛,前腿騰空,一下子將尉遲恭甩落在地上。撲通一下摔倒在地上。尉遲恭的反應非常快,急忙從地上爬起來。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排成成排的定遠軍騎兵,舉著鉤鐮槍向尉遲恭撞來。尉遲恭也見識了騎兵牆衝鋒的威勢,麵對騎兵如牆推進,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依靠自身的武勇,上演以一擋百的神話,而是調頭撒丫子就朝自己的陣中跑去。
陳應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他被尉遲恭擊飛的時候,後麵的鉤鐮槍騎兵自然也來不及避開,不過還沒有人敢縱馬將陳應踩成肉泥。
兩名鉤鐮槍騎兵同時將鉤鐮槍刺向陳應,鉤鐮槍從陳應的腋下貼著他的胳膊刺出,如果這兩鉤鐮槍騎兵,收回鉤鐮槍,陳應的雙臂此時已經不是他的了。然而這兩名鉤鐮槍騎兵卻沒有收回鉤鐮槍,而是猛然用力,將陳應挑起來。隻是非常可惜,那名替陳應擋下尉遲恭致命一擊的士兵,卻腦袋早已耷拉在胸前,形成了一詭異的弧度。
備用的空馬脫陣而出,兩名槍騎兵架著陳應穩穩落在馬背上。陳應大口大口端著粗氣,他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
陳應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已經移位,他吸一口氣,都鑽心似的疼。更重要的是,他胸前像火燒一樣。不過眼下,陳應也顧不得查看自己的傷勢,繼續指揮戰鬥。
陳應望著尉遲恭奔跑的方向,陳應第一次發現,居然有人可以跑得過戰馬。
特別是尉遲恭手提馬槊,身披重甲,全身負重不亞於陌刀軍士兵,至少八十斤的負重,尉遲恭不僅可以健步如飛,而且還把定遠軍騎兵越拉越遠。
陳應第一次後悔定遠軍騎兵居然不裝備弓弩,如果此時是一支輕裝騎兵,哪怕尉遲恭跑得再快,也肯定難逃一死。隻是定遠軍騎兵並不裝備弓弩,他們的主要作戰手段就是碾壓敵人。
事實上,此時戰場上的勝負已經分開了,尉遲恭哪怕武功再高,也無法扭轉他麾下騎兵被陳應的騎兵牆的衝擊。
尉遲恭和其麾下百槊親衛,麵對騎兵牆的時候,還有一戰之力。可是那些普通的騎兵,連突厥的牧騎都不比上,更別提突厥致命克星,定遠軍槍騎兵了。就在尉遲恭亡命奔逃的時候,尉遲恭麾下的騎兵頓時就放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