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投降降你麻痹(1 / 2)

軍隊都是用勝利喂養出來的怪獸,當一支軍隊明知敵眾我寡,還戰意昂然,腦袋從來不會去想我該怎麼逃,而是想著如何多割幾個腦袋換賞錢。如果西突厥人有悍不畏死的氣勢。

陳應絕對不會用一萬餘騎兵去對戰十數萬西突厥軍隊,他絕對會有多遠跑多遠。隻是實際戰鬥力與明聲有著極大的關係。西突厥的赫赫戰功,是建立在他們無視炮灰的生命,每一次勝利都是用炮灰和仆從軍的生命去磨,當敵人被仆從軍磨得半死不活的時候,他們才會上去收割果實。

然而,這並不是好現象。一旦養成習慣,就萬萬不妙了。如果陳應手中沒有鉤鐮槍騎兵和陌刀軍,甚至他已經忘了怎麼打仗。

當然,當陳應用兩萬餘匹戰馬,組成連環火馬陣破解外圍西突厥的仆從軍的時候,西突厥從上到下,腦袋裏隻剩下一個念頭,有多遠跑多遠。

但是,西突厥的運氣太差。他遇到陳應,而陳應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

看著西突厥撤退,陳應打仗簡單而粗暴,騎兵牆衝鋒。其疾如風,侵略如火。

望著如牆推的鉤鐮槍騎兵牆。

被統葉護可汗要求殿後的真珠統欲哭無淚。陳應麾下的鉤鐮槍騎兵如牆推進,用鉤鐮槍將他的部曲騎兵連人帶馬一並捅翻的恐怖場麵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如今族人的血跡未幹,別真珠統心有餘悸,試問整個俟斤上下,哪個人不發怵?

陳應的那個鉤鐮槍騎兵根本就沒有辦法打人家一堵牆一樣壓過來,無視弓箭的殺傷,無視嗖跟飛過的鐵骨朵、鐵蒺藜、擲矛,就是要不顧一切的衝到他們麵前,用鉤鐮槍將他們穿成肉串,碰到如此瘋狂的打法,驍勇的西突厥武士那精湛的武藝根本就沒有施展的餘地,能打成三比一甚至五比一的戰損都算好的!而對於人丁稀少的突厥而言,別三比一,五比一,就是跟唐軍打成一比一的戰損,就意味著他們已經一敗塗地了!

陳應的騎兵牆衝鋒太可怕了,硬碰硬的打,得死多少人啊,劃得來嗎?

沒等真珠統俟斤想出個主意來,唐軍的鉤鐮槍騎兵已經衝到不足一裏的地方。特別是鉤鐮槍騎兵那種戰馬都同時抬腿,同時落地,兩萬多隻馬蹄,同時踩在大地上,從地麵傳來有節奏的震感覺,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真珠統很想吐糟,到底誰才是馬背上的民族。你們的甲胄比我們精良我們認了,可是你們居然連養馬也比我們強,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然而,真珠統腦袋裏的雜念最終被一陣噗嗤噗嗤的聲音震醒。

鉤鐮槍鋒利的槍刃入肉的聲音響起,淒厲的慘叫聲充斥著耳膜。

“跑……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吧!”

陳應率領鉤鐮槍騎兵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威勢,在西突厥騎兵中間揚起一蓬蓬血雨,人喊馬嘶,人仰馬翻,鬼哭狼嚎,一時間也不知道多少人被鉤鐮槍騎兵的騎兵牆淹沒。

當然也不知道有多少西突厥人被戰馬甩下來,被萬千個碗口大的馬蹄子踩成肉泥,也不知道此戰之後,西突厥會有多少女人沒有了丈夫,多少母親沒了兒子。

為了匆忙逃命,不知道有多少突厥人相互擁擠,被發狂的戰馬顛落馬背,生生踩成了肉泥!現在他們總算知道,被騎兵追趕到底是什麼滋味了。

在陳應的字典裏,作戰,騎兵是戰場上突擊的主力,步兵隻是用來收屍或守城的主力。那不動如山的陌刀軍方陣是鐵砧,鉤鐮槍騎兵是鐵錘,現在西突厥大軍已經被死死的按在鐵砧上了,這一錘當即毫不猶豫的掄了下去!

現在西突厥人逃跑的方向不是西方,而是朝著涼州城的方向,當然,現在西突厥人隻是撤退,而非潰退。不過,這隻是暫時的,陳應相信,在鉤鐮槍騎兵的突擊之下,他們注定會潰退的。

活該真珠統俟斤倒黴,第一錘子被他搶先享受。僅僅一輪衝鋒,至少三四千名部曲與大伴終身為伴,想給他們收屍都伴不到了。他們早已與泥土融為一體,不分彼此了。

不少唐軍的戰馬,喘著粗氣顯然都累得不輕。

望著西突厥有前方緩緩整理的隊形,陳應知道,現在必須拚命。一旦讓西突厥人緩過這口氣,等會跑的就是他了。

陳應吼道:“升血旗!”

這麵血旗,其實可以稱為死旗。因為每一名士兵入伍的第一,就會割破掌心,將自己的鮮血滴在上麵,預示著榮耀既吾命。

這麵早已變成黑紫色的血旗在落日的餘輝中顯得分外肅殺,引得萬餘唐軍將士熱血在燃燒。

“兄弟們,你們的屠刀磨利了沒有?那邊!”他指著對麵前麵西突厥軍隊的方向:“有十數萬頭又肥又蠢的豬!”

聽著這話,萬餘部曲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