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馬蹄聲在深夜陡然響起,馬蹄聲越來越急。請(品書網)看最全!的!
“嗚嗚……”與此同時,李秀寧的馬車也響起了嗚咽的牛角號聲。
陳家堡高大的城牆,樹著四個巨大的角樓。最頂層立柱加頂,四壁透空,一座油燈大如鐵鍋,三股子粗如嬰兒手臂的燈芯同樣點燃,拿薄如蟬翼的絲綢,塗抹魚膠,製成燈罩遮著擋風,遠遠望去,明亮恰如圍攏著角樓又懸起一輪明月。
在這時,嗚咽的牛角號聲傳來。陳家堡的護衛聽著讓人發毛的戰號聲,立即拿著兵刃,朝著戰號聲湧去。
幾乎轉眼之間,數十百精壯的戰馬衝到李秀寧的馬車前,眾騎士散開來形成了包圍圈。
打頭的一人留了一臉的絡腮胡須,手持一柄長刀,眼神向外噴射著凶光。他望著李秀寧一聲暴喝:“二龍山大當家下山辦事,不想死的都跪下!”
馬三寶握住手的刀,眾剩餘的十數名護衛拱衛著李秀寧的馬車。
李秀寧推開馬車的車門,冷冷的望著周圍的土匪,仿佛在看著一群死人。
那匪首望著李秀寧的臉道:“平陽公主乃女豪傑,咱們大當家的仰慕已久,有請平陽公主芳駕山,一同快活些時日。”
李秀寧氣得銀牙暗咬,緩緩開口道:“若是想要銀子,陳家有的是,隻要我一個口信,亮之前能搬到這裏來,隻怕你搬不走。”
那匪首獰笑道:“我們大當家的了,錢也要,人也要,一樣都不能少。”
著,一揮手,身後一名年輕的匪徒,牽著一匹空馬前,那匪首跳下馬,牽著自己的坐騎,笑嘻嘻地來到李秀寧身邊道:“請平陽公主馬。”
著,伸手去拉李秀寧的衣袖,手還沒挨到李秀寧,隻聽得嗆啷一聲,何月兒的手腕一抖,隻見一道寒光閃過,那名土匪的胳膊掉在了地,鮮血噴射而出。那名斷了一隻胳膊的土匪,發出瘮人的慘叫聲。
匪首臉色猙獰的吼道:“平陽公主殿下,你別敬酒不吃吃罰……”
“酒”字音還沒有出口,半空再次響起破空聲。
“咻”……
淒厲的慘叫聲在夜空響起,那名為匪首牽著戰馬的匪徒,後腦已經被一支狼牙箭穿透,利箭從後腦射入,嘴巴裏透出,鮮血順著箭鏃,潺潺流血。
眾匪徒大吃一驚,沿著官道傳來一聲急促的馬蹄聲,一個個黑影破開夜色,縱馬衝了過來。
眾匪徒急忙後退,讓開了道路,那群黑衣騎兵這麼縱馬衝了過來。隨著噗嗤噗嗤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眾土匪接二連三的刀,墜落戰馬。
那匪首暴喝一聲,手長刀舉起,朝著衝過來的黑衣騎士揮去。
下一刻,那匪首隻覺得眼前一花,對麵馬的人竟然不見了。二馬錯鐙,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覺腰間一涼,他身手摸去,黏糊糊、濕漉漉,抓了一根繩子出來。那匪首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腸子,匪首大叫一聲栽下了馬去。
山匪們紛紛喝罵著,拔出兵刃。
在這時,又有數十名黑衣騎衣加入了戰團。
借著月色,李秀寧看得清楚,打頭那個踩著馬鐙藏在馬側一刀結果了匪首性命的正是陳應的門客之一孫敬初。
別看孫敬初的身材微微發福,然而在馬背的孫敬初卻如猴子一般敏捷,絲毫看不出遲鈍。
眾土匪接連被黑衣騎兵砍倒在地,剩餘的土匪一看勢頭不妙,調頭朝著東邊的界裕河方向急奔而去。
在這個時候,李秀寧已經跨一匹馬,馬三寶指揮著及時趕到的陳府護衛圍殺土匪,何月兒與李秀寧則返回陳府。
時間不長,在李秀寧返回陳府,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的時候,馬三寶已經帶著將十幾名幸存的土匪生擒,返回陳府。
馬三寶向李秀寧稟告道:“平陽公主殿下,末將已經將賊人擒了,如何處置,請平陽公主示下!”
馬三寶自然不是問李秀寧如何處理這些土匪,而是要問要不要通知長安刑部或大理寺,畢竟堂堂大唐女元帥李秀寧遇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李秀寧想了想道:“問清楚了嗎?賊人是什麼人派來的?”
何月兒道:“據是賊人自稱是來自二龍山!”
“二龍山?”李秀寧皺起眉頭想了想道:“長安附近有二龍山這個山寨嗎?”
馬三寶搖搖頭道:“從未聽過!”
“想來也是冒名詐稱!”何月兒突然恍然大悟道:“奴婢知道了,淅州有一座二龍山,據麵積不!”
“淅州?這怎麼可能?”李秀寧冷冷的笑道:“淅州距離長安六百餘裏,什麼時候土匪會跑六百餘裏去劫肉票了?若無內賊暗通款曲,外人怎麼會摸到這裏來!”
何月兒的臉色微微一變,淡淡的道:“公主殿下,恐怕賊人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