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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寧怒氣衝衝地,徑直走到李建成麵前,冷著臉喝問道:“是你向陛下進言,先抄杜伏威的家,再誅杜伏?”
李建成尷尬地笑笑道:“三娘就為此事而來?”
李秀寧指著李建成咆哮道:“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踐。杜伏威或許真的有謀逆之心,他或許真的該死,可是,太子殿下,他既然在牢獄之中救了你,你為何要對付他?恩將仇報,讓下人如何看待你這個太子?”
李建成有些愕然道:“寡人何曾食言而肥?寡人何曾恩將仇報?”
李秀寧冷哼一聲,根本就不相信李建成的話。
陳應咳嗽一聲道:“公主殿下明鑒,太子殿下不曾對付杜伏威,對付杜伏威有何益處?要看對付杜伏威,誰獲益最大,誰就有動機……”
李秀寧指著陳應道:“你什麼意思?是秦王嗎?”
陳應無語。
此時李秀寧正在氣頭上,陳應非常清楚,千萬不要跟女人講道理。
看著陳應不語,李秀寧又把怒武,李姓宗親,誰都不會給杜伏威一句公道話。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咱們李家……骨肉相殘。所有這一切,都是阿爹的錯!”
李淵勃然大怒,竭斯底裏的吼道:“我要殺了……你這個孽障。”
李淵恨恨地四處尋找寶劍,沒找到,順手抄起一柄玉如意,劈頭蓋臉地砸向李木蘭。
陳應眼疾手快,揮拳一拳砸向那柄玉如意,玉如意應聲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突然的變故,數十名元從禁衛瞬間衝入甘露殿內,眾元從禁衛手持刀劍、弓弩,對準李秀寧與陳應,而左監門衛大將軍魚彥章橫劍擋在李淵身前。
李淵憤憤的指著陳應道:“放肆!”
李秀寧踉蹌著險些栽倒,她瞬間冷靜下來,她擋在陳應身前。
陳應從來不會站在女人身後,哪怕他麵對的是李淵,這一次是失策,陳應也暗暗後悔,來得實在太匆忙了。
太極宮是李淵的主場,一旦李淵下令格殺他,陳應可沒有殺出重圍的實力。
陳應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低頭道:“臣,不敢!”
李淵氣如鬥牛,轉而從元從禁衛奪過一把橫刀,衝向李秀寧。
陳應接過李秀寧,伸手擋在李秀寧身前。
子一怒,伏屍百萬。
匹夫一怒,血淺五步。
陳應別無他法,李淵隻要衝到近前,陳應隻好讓李淵償償,什麼叫做匹夫一怒,血淺五步。
要,陳應的功夫,還真不太高。他與羅士信、秦瓊、甚至程咬金這樣的高手相比,恐怕走不了十數回合。不過,對付李淵這個半百的老頭,陳應還是有信心,可以空手奪白刃的。
就在李淵衝到李秀寧麵前,不到五步距離時,
聞訊趕來的裴寂,趕緊上前抱著李淵。
隨便連忙指揮禁軍侍衛,將手是血的陳應,和捂著臉的李秀寧拽走。
李建成隨後走到李淵麵前,歎了口氣道:“阿爹,這是何苦來哉!”
……
陳應扶著李秀寧緩緩離開太極宮,這個時候,李秀寧的神情恍惚,仿佛魂遊體外。陳應憤憤的朝著宮外等侯的郭洛道:“去清林裏!”
陳應扶著李秀寧,指著何月兒負責進入裏麵照顧李秀寧。
郭洛望著陳應道:“主上,情勢很危險嗎?”
陳應點點頭道:“非常危險!”
郭洛道:“可是,這裏畢竟是京城,是長安!”
陳應道:“正是因為長安,這裏才更加危險,長安城裏,敵友不明,善惡難分,早上是盟友,或許晚上,就分道揚鑣了。不要看京畿之地,處處繁花似錦,歌舞升平,實則步步殺機,我隻要走錯一步,就會陷於萬劫不複之地。
郭洛頓時肅然,低聲道:“可需要,再抽調些人手?”
陳應搖頭,語氣沉重道:“阿洛,今後,情報事宜,全都仰仗你了。中原的軍閥豪強是打沒了,可就在長安,還有最大的敵人在等著我們。”
郭洛遲疑了一下道:“我們的人太少,有些……”
不等郭洛完,陳應搖搖頭道:“這不是人多人少的事情,這樣啊,你馬上派出人去搜購硫磺、柳枝炭,還有芒硝,特別是硫磺和芒硝,無論多少,全部買下來!”
郭洛不解的望著陳應道:“主上,我們不應該做好準備嗎?現在買這些東西,豈不是舍本逐末?”
“這才是我們保命的本錢!”陳應深吸一口氣道:“我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全部都在這些東西上麵!”≈l;/n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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