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想做點壞事怎麼這麼難?(1 / 3)

第二五四章想做點壞事怎麼這麼難?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複誰知?”

此刻,陳應這才恍然大悟。

明明知道前麵有個坑,正常的人都不會跳進去,也許隻有瞎子或腦袋有問題的人才會跳進去,陳應的眼睛不瞎,腦袋不也蠢,所以他絕對不會明知是一個火坑,一躍而入。

一直以來,陳應一直在規避風險,極少犯錯。在李秀寧看來,這不正常。

在李淵看來,恐怕是陳應所圖甚大。

現在,陳應終於找出了病結所在。可是他就算知道了真正的根結所在,他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唐初的政治相對比較清明,但是,這隻是相對而言,貪腐依舊存在,而且數量非常觸目驚心,許敬宗身為比部郎中,他掌握著大唐三百餘名大官員在核算賬目裏出現了問題,或大或,或多或少,如果把這三百多名官員放在全部大唐官員之中對比,就會發現這個比例居然高達三分之一。

許敬宗接受了陳應後世會記學的培訓,可以在這個時代,任何假賬都不逃不過他的法眼,比如程知節的酒精冒領賬目中,報損的名目也層出不窮,車輛側翻出現過一次,被土匪打動出現過一次,渡船沉覆出現一次,倉庫走水一次……

這些報損的名目也是成立的,損失的酒精也多達上千或兩千斤不等。可是隻要對比普通時節酒精的消耗,就一眼可以發現其中的問題。

陳應在後世痛恨貪官汙吏,而且他更不缺錢,如果陳應需要用錢,他有大唐通利錢莊,有諸多產業為他日賺鬥金,陳應根本就沒有必要貪汙,也沒有必要受賄。用句毫不誇張的話,陳應是長安城裏少數可以數得著的有錢人。

至於欺男霸女,陳應更加做不出來,就憑陳應的那張臉,隻要他需要女人,恐怕會讓長安城裏的大閨女媳婦,趨之若鶩。至於尋釁滋事,自從陳應升為梁國公、鎮國大將軍,東宮李建成的大紅人,除非腦袋進水了,才有人去惹陳應,陳應就算跋扈,也找不到可以施威的對象,放眼整個長安城,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庶民百姓,還真沒有人不長眼的去找陳應的不痛快。

陳應捂著腦袋,痛苦的呻吟的道“三娘,你我該怎麼辦?要不,我去強搶誰家閨女…”

話沒有完,李秀寧咬牙切齒的道“你敢……”

“女人啊……都是口不對心!”陳應笑道“你也我沒犯錯,這是不對的,要不這樣,明,我抽空把齊王殿下揍一頓,讓他去向陛下告狀?”

李秀寧盯著陳應看了一會兒道“那就不知道是誰揍誰了!”

“哎……”陳應歎了口氣,李秀寧所言不虛。

論身手,李元吉還真強過他不少,單打獨鬥,陳應肯定鬥不過李元吉。就連李元吉的馬槊,陳應拎著都費勁。

李秀寧看著陳應眉頭不展,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做壞人,做壞事,其實需要賦的,比如麵對一個無助的可憐人,陳應真下不去手。

想不到合適的辦法,陳應鬱悶的躺在床上。

李秀寧望著煩惱的陳應。

陳應瞬間想到了後世可以讓人怒人怨的事情,他腦袋一轉,頓時有了主意。陳應起身,笑道“我有辦法了!”

李秀寧道“什麼辦法?”

陳應笑而不答。

陳應望著李秀寧道“三娘,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去去就來!”

陳應起身披著厚厚的披風,剛剛走到門口,郭洛迎上來道“主上,有什麼吩咐?”

陳應道“現在武侯坊裏應該宵禁了吧?”

郭洛點點頭道“半個時辰前已經禁坊!”

陳應想了想道“讓兄弟們起來,每個騎兩匹馬,隨我去梁國公府!”

陳應也想著犯一個不大的錯誤,讓禦史去彈劾。無視宵禁,縱馬夜奔,這就可以給禦史一個彈劾的理由了,反正這種錯,無傷大雅。

了不起,下旨申斥,罰銅了事。關鍵是陳應不缺錢,也不怕罰!

一百餘名親衛甲士,三百餘匹戰馬,很快集起進來。陳應跨上戰馬,沿著坊道,朝著昌仁坊的梁國公府行去。

然而,剛剛走到曲江坊的坊門口時,十數名正在值守的武侯步弓手探出身子,其中一名武侯上前喝令道“什麼人,站住!”

陳應手中的馬鞭子炸開一個鞭花,大喝道“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