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觀念很獨特,雖然從動物體內培養人類所需的器官是我想象出來的,可我從來沒有想過反其道而行之把動物的基因加到人的身上。我知道世界上有一種逆向思維的人,以前隻是聽說從來沒見過,今天卻在家裏碰到了。說實話,我非常佩服此人不同於常人的思維方式,可同時也明白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而且會耗資巨大不是單憑幾個人就可以完成的。最重要的是實驗體去哪裏找?人不像羊,想找多少找多少,需要實驗時隻怕一個實驗體也找不到。
再說,把人的基因添加到羊身上是為了生產救命的器官,把獸的基因添加到人身上有什麼用處?
我笑了笑,說了兩句恭維他的話,隨後問他來找我的目地。他從筆挺的西裝內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我接過名片掃了一眼,初時也沒太在意,最後掃到頭銜時發現上邊赫然印著少將。
我有些愕然,再仔細的打量,才知道這人是軍方主管新式武器裝備的高層——克雷斯少將。
他在我最愛坐的那張矮沙發上筆直的坐著,眼睛充滿期待的望著我。我大概猜測出他來此地的目地,估計是想邀請我去參加所謂的‘****’研究。‘****’雖然對我來說沒有一點的用處,可對於軍方來說很有用處,用這種怪物當兵打仗,我真的不敢想會有什麼結果。
我的內心矛盾萬分,既十分的期待這件極富挑戰性的工作以解愁悶心情,又十分的反感把自己的研究成果應用到人類的仇殺中?最後,為難的搖了搖頭,道:“我們怎能把原本造福人類的善舉應用到對人類產生災害的戰爭中?”
不得不承認克雷斯有很好的口才,隻用了一句話就說服了並不堅定的我。他說,當初人們造原子彈可謂是人類的災難,但最後的結果並非那麼壞,核能現在不正為人們造福?
我答應了他,於是他高高興興的走了,過了大約半年,他再次到訪,拿著總統的一紙命令,我們兩個便驅車來到地圖上根本無法查找到的五十一區。
路上,克雷斯對我講了他是如何拿到總統簽署的命令的。他說,他知道總統正陷於中東的戰爭泥潭無法脫身,每天為陣亡的士兵頭疼不以,於是用了幾個月製定了一份‘超級戰士’計劃,親自把計劃送到了總統的辦公室桌上,等待總統閱畢簽字。
“我知道他一定會同意這份計劃的,因為我拿捏到了他的七寸。”講這話時克雷斯洋洋得意,手還比劃出一個動作,好像去拿捏空中原本就無的蛇的七寸。我好奇的問了句什麼七寸,克雷斯便開始毫無遺漏的為我講了起來。
他說:“中東戰爭為什麼用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前去到現在還無法解決,並且死了那麼多的人?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在那裏執行任務的士兵能力太差,要是派幾個‘藍博’前去,中東的戰爭早就結束了。我的這個‘超級戰士’計劃,就是用基因突變的辦法打造出一支比蘭博更強悍的士兵來。他們將能連續多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非致命傷可以迅速痊愈,對疼痛、高溫、嚴寒有免疫力,懂得十多門語言,能執行各種任務。有效戰鬥負荷高達二百公斤往上,爬山涉水如履平地,全副武裝徒步行走於沙漠或者冰天雪地一日一夜能走五百公裏左右,對各種尖端武器嫻熟掌握,短兵相接在與敵人火力相等情況下一人可對付一連兵力。他們無疑是一個個‘藍博’,不,比‘藍博’還強上百倍,是一群冷酷無情的殺手,是一件件有生命的超級武器!”
“這樣一來他們哪還是人,簡直就是超人了!”我適時的拍了一馬,克雷斯並沒有表現出受用的神情,猛的嚴肅起來,道:
“這是我的夢想,要想實現這個夢想隻能靠你了!”
“盡力而為,我一定盡力而為!”我不敢對他打包票,畢竟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有十全的把握。接下來,我們兩個好像有了約定一般誰也沒有再往這件事上提。
到了五十一區,基因實驗室還是一片荒漠。籌備數月後,我們兩個帶著一幫人就在荒漠中蓋起了實驗室,一切完畢後我又列出一個單子,讓克雷斯把單子上那些在基因學有一定建樹的科學家全部‘請’了過來……
看到此處,李信的肚子裏咕嚕嚕叫了起來,他合上筆記本站起身走到樓梯拐角處,朱若琳正站在那台自動售貨機前一手半抱於胸,另一手用虎口托起下巴,兩個手指不停敲打白嘟嘟粉嫩嫩的臉頰,對著自動售貨機的液晶麵板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