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瞳又道:“可是,我聽人說,許儀是單身啊。那孩子是誰的?”
關建白似乎很忙,木著臉道:“那是別人的私事,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關瞳吐了吐舌頭,說:“主要是覺得挺佩服許姐的。我下午碰見她害喜了,吐得那叫一個慘。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也要堅持工作呢。”
關建白似乎是有些意外,看向關瞳的目光有些深沉,道:“嗯,不錯,她是很盡責的一個人。”
關瞳有些奇怪地看看自己的爸爸,總覺得這時候有些地方已經不太對勁了。
沒等她想清楚,關建白又道:“你今天是來問溫泉度假區的事的?”
關瞳反應了一下,道:“嗯,是啊。我哥告訴我的。”
關建白點點頭:“江離跟我說過了,想讓你跟著這個項目學點東西。那,你的看法呢?”
關瞳說:“爸爸,你知道,傅氏集團那邊情況複雜,我……去那邊工作是不合適的。所以表哥的建議聽起來還不錯,你覺得呢?”
關建白把手上的文件放了一放,同時鼠標快速地點了兩下,道:“嗯,我聽許儀說了。她覺得你參與進來這個項目也不錯。這樣吧,我讓你到公司來上班,也做我的秘書,讓許儀帶著你,你看怎麼樣?”
關瞳沒什麼意見,不過有些疑慮:“許姐不是懷孕了嗎?她也在跟進這個項目?”
關建白簡單地說:“懷孕了就要臥床不起嗎?”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關瞳於是從關建白那裏領走了幾份文件,都是關於溫泉度假區項目的資料。關建白說:“你先看著,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找時間來問我。”
“好,謝謝爸爸。”
關瞳笑眯眯地應了,正要轉身離開,關建白又道:“瞳瞳,你和逸軒之間還好嗎?”
關瞳的表情頓時僵了幾分。她一時也顧不上會不會被關建白看出來什麼,隻能盡量調整麵部表情,支吾道:“還、還好啊。爸爸,怎麼了?”
關建白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眸中除了威嚴,更帶著關瞳看不懂的深意。良久,他說:“沒事,你去吧。”
關瞳不明其意,聳聳肩出去了。
一進臥室就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關瞳把文件放到一邊,走過去一看,是傅逸軒發來的消息:“明天有空嗎?一起吃飯吧。”
收到他的信息,關瞳不可避免的內心一陣激動,但是細想之下又覺得悲痛又無奈。
她記得之前的兩次,她和傅逸軒之間是如何地不歡而散。女孩子負氣走遠是希望有人能追上來,可實際上,傅逸軒一次也沒有追上來過。
薑月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不可能真的拿她怎麼樣。如果傅逸軒不下定決心,或者說不願意表態,那他們之間也隻能這樣了。
憂喜參半之下,關瞳琢磨了一陣,回複道:“上次說的事情,你想清楚了?”
傅逸軒似乎是在守著手機,回應地非常快:“我們見麵談,行嗎?”
“不行。”關瞳打字的速度也很快,回複道:“你不拿出態度,我們也不用談了。”
這次,那頭的人似乎是猶豫了。過了一會兒,傅逸軒才回複:“一定要這樣嗎?”
關瞳堅定地回複:“一定要這樣。”
這之後,傅逸軒沒有再回複她。
關瞳等了半個小時,確定他不會再回複了之後,失望地去洗澡了。進入浴室之後她還在糾結,想著傅逸軒,也想著薑月茹。
其實如果傅逸軒願意表個態,說他會注意和薑月茹保持距離,她也不可能再過多得要求什麼了。盡管她再在意薑月茹和傅逸軒之間的八年,但是相見已晚,她還能做什麼呢?
如果傅逸軒能按她的心願表態,她也能忍耐著,背負著可能是對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嫉妒,這樣走下去。她有多麼希望和傅逸軒能永遠在一起啊……
傅逸軒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傅氏集團的大-麻煩已經被解決,小麻煩卻接連不斷。傅逸軒最近時常泡在公司裏,應付大大小小的麻煩,有時候簡直想撕了文件走人。
好不容易今天能早一點下班,傅逸軒很想念關瞳,又不知道該怎麼約她,隻好先找兩個地方落腳,邊喝酒邊給關瞳發了消息。
當然,傅逸軒找到的這個喝酒的地方,依然是“暮色”酒吧。
接連收到幾條拒絕的回複,傅逸軒的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意。他對麵的薑月茹了然道:“她還是在生氣嗎?”
“嗯,一定要我表個態。”傅逸軒低沉地歎氣道。
薑月茹滿臉歉疚,說:“都是我不好。上次在秦小姐的聚會上碰到關小姐,我還挺開心的,我希望能和她交個朋友,就選擇了你作為話題的切入點,沒想到……她、她當時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呀……”
傅逸軒搖頭道:“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