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我不跟你爭。”明羽連連擺手,縮著脖子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暮景溫和一笑。
明羽看看他又看看清隱,突然一揚眉毛,湊到他耳朵邊:“我跟你講,對付女人像你這樣含蓄是不行的。讓我來教教你,保管手到擒來。”
暮景皺了眉,對他的話半信半疑。看他又是拍胸脯又是賭咒發誓,便忍不住心動了一下。
明羽便附到他耳邊,嘰裏呱啦出了一堆主意。
傍晚,清隱正在洗澡,突然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她仔細聽了聽不像有危險便沒去在意,顧自閉目養神。然後她聽到了腳步聲。
“誰?”她睜開眼睛。
“隱,是我。”
“阿景,你來幹什麼?”她聲音微冷。
“我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暮景僵在那裏,語無倫次。
“不用,你下去吧。”
他進退不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倒把明羽急個半死,從屏風外伸了個頭進來小聲催促:“你傻啊,過去啊。”
暮景還是不動,臉微微發紅。
明羽揮了幾次手都沒用,氣得他火氣一衝,索性跑了進去把暮景一推。可是推得太用力沒收住腳,結果兩個人一起衝到了浴桶邊。
他隻看見眼前白花花一片,隱隱帶著香氣。正愣神間,清隱在水中一拍,泛起一席水幕,她的人也飛了起來。白袍飄拂而過,水珠濺在他兩人身上之時,她也裹了衣袍悠然落地。
“你們做什麼?”她問。
明羽被淋了個透濕,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才想起來這是某人的洗澡水,臉色便有些發青。他大叫一聲,飛快地往外跑去。
暮景的臉更紅,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便也捂著臉跑了。
清隱瞧著兩人奇怪的行為,搖搖頭接著泡澡。
一擊不成自己還中了招,一定得攻破她,明羽恨恨地想。於是他準備實施第二招。
入夜,清隱正脫外衣準備睡覺。明羽和暮景在她房門口拉拉扯扯,壓低了聲音嘰裏咕嚕。
“你快去!”明羽說。
“不行,我做不到。”暮景連連搖頭。
“你這樣子,怎麼能追到女人呢。”明羽恨鐵不成鋼,用力一拽準備把他拉進去。沒想到暮景力氣更大,沒拉動他倒被他兩手一揮給甩了進去。
明羽就那麼直直地飛了進去。清隱聽了聲音回頭,正好被迎麵而來的他撲倒,壓在了床上。
明羽呲牙咧嘴地叫了一聲,忽然發覺不對。他手裏抱的東西怎麼這麼軟,而且好香。抬眼一看,瞬間怔住。清隱白皙的臉近在咫尺,彎彎的眉下一雙鳳眼微眯,深邃而朦朧,仿佛能將人吸引進去。他的鼻尖抵著她的,隻要稍一低頭便能觸到那淡粉的唇。
他的心忽然蹦蹦亂跳。
“再不起來,我就把你丟出去。”冰冷的話語拉回了他的思緒,他咳了一聲,飛快地爬了起來。
強自定了心神,正要說什麼,麵上忽有勁風撲過,原是她的袖子。她淡淡看了他一眼,拂袖一卷便把他送到了門外。
“晚上你就在門口睡吧。”
門一關,他動不得,叫不出,隻好擠眉弄眼向暮景求助。
暮景似有些失神,隻搖搖頭:“她的聖力比我高,我沒辦法。”便就那麼走了。
沒人管他,明羽隻好無聲哀歎。
半夜時候,他感覺自己快凍成冰人,偏偏欲哭無淚。幸好清隱還算有良心,沒過一會兒他身上的術法就自動解除。他能動能走了,第一件事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回自己的被窩好好睡個熱活覺。
雖然如此,第二天他還是得了重感冒。
明煙看著自家這個老頑童弟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又跑哪兒去了,怎麼一回來就這個樣子?”
明羽沉默,他能怎麼說?
“不說就算了。邱樹找了你很久,要開工了。”她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實在不願管他。
明羽吸了下鼻子,隻好帶病去工作。沒辦法,他還得養活那一大家子人呢。
可是他一露麵就被記者圍追堵截,追問他和林子源的事。他當即便否認了,說自己這些日子生了病都在醫院待著,沒時間去談戀愛。明顯嚴重的感冒症狀正好成了有力的證明。邱樹這個盡職的經紀人也配合地吐苦水,說自己一直在照顧明羽,年都沒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