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眼神陡然冰冷,一股殺氣滕然生起,站定在尤淺笑身邊,一雙眼睛掃向四周,那牢頭和另一個男人已經是爬了起來,卻是不敢往這邊移動半分。顏歡走向那兩個男人,他們紛紛往後退,可是已經無路可退。

“你們可知道十指是連心的?”顏歡笑得溫和,語氣像是問你天氣如何。

那兩人顫抖著點頭,眼裏滿是懼意。

“想要嚐嚐那種痛楚麼麼?”顏歡突然笑得明媚燦爛,不過那兩人的求饒,手裏的匕首在燭光下泛著寒光,飛快的在眼前翻飛而過,接著傳來兩人的慘叫。

地上,落下二十根手指頭,都是從第二節指關節處齊齊斷了。

顏歡退到尤淺笑身邊,滿意的看著地上打滾的兩人,帶著一抹冷笑。

“你剛才的動作真帥!”尤淺笑稱讚笑道。

顏歡摸摸鼻子,不說話,心道這門主夫人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扶我起來。”尤淺笑的力氣並未恢複,站不起來。

顏歡穿過她的手臂,將尤淺笑扶起來,後者靠在他身上,示意他向段振豐走去,她恨,恨罪魁禍首段振豐。

段振豐癱坐在地上,看著他們向自己走過來,心裏開始後悔,後悔讓牢頭對她用刑。

“看到我的手了麼?”尤淺笑問道,語氣平靜。

“看,看到了。”段振豐點頭,大冬天的,汗水跟著臉頰流。

“真想讓你跟他們一樣將手指斷了。”

“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再也不敢了。”段振豐求饒。

尤淺笑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一腳踩在段振豐胸口,使得段振豐躺在地上,她身子傾過去,將所有重力都壓在那隻腿上,她自知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我怎麼舍得斷了你的手指呢。”尤淺笑笑了,“我要留著你的手,讓你親手斬了你的女兒——真正的殺人凶手段柔兒。”

段振豐臉色蒼白,不敢說話。

尤淺笑直起身子,收回腳,側身往回走了一步,突然又折回身來,顏歡正是不解,卻見著尤淺笑一腳就踢在段振豐胯下,狠狠的重重的。顏歡挑眉,心裏暗叫這門主夫人夠狠,於是再次提醒自己,以後能離她遠點就離她遠點。

段振豐生生接下了這一腳,隨後忍著痛狗腿子的要尤淺笑住到他府中去,尤淺笑坐在那裏不動,算是賴在這裏了,不走,兩個字。

不久,綠透趕了來,看著尤淺笑的手,淚水就落了下來,哭得不成樣子,尤淺笑白她一眼,丟出一句,我還沒死呢,哭什麼哭,一出口就覺得這句話很是熟悉,好像某人說過,這個人就是阿駱,想到此,尤淺笑眼神暗了暗,不知道阿駱在山莊裏能否鬥得過奸猾的駱逐。

段振豐請來了大夫,給她開了藥重新包紮過,疼痛減輕了不少,她舉起手,看著包成粽子的手,想哭又哭不出來。大夫告訴她,手要痊愈,至少需要兩個月,而且要保養調理好才能使手指靈活如初。

綠透是到牢裏照顧尤淺笑的,一聽到大夫這麼說,淚水又開始落了下來,然後一直責備自己,說如果自己早一步,就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顏歡見一切都處理妥當,再次笑著小小的威脅了段振豐一回,便告辭離開,他要趕去山莊,助駱彥一臂之力。

“不要告訴阿駱。”尤淺笑對著顏歡的背影說道。

這事不能讓阿駱知道,依照他那衝動霸道的性格,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也許真的會端了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