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饒了你?”
段振豐幾乎要淚水長流,他突然冷神,掙紮著從床上下來,一瘸一拐的到床邊,拔出佩劍來,一揮,自己的左手就斷了四根指頭,獨留一根拇指。
段振豐扔了劍,捂住自己的手,艱難說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自斷手指表示悔過,現在,你可以饒了我吧。”
秦修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剩下的手指先給你留著,如果,你再作出什麼傷害到她的事情來,我再來取。當然,若是我那時心情不好,取的可就不隻你的手指了。”還有命!
“是,是,我明白,明白。”段振豐不停點頭。
秦修厭惡的看他一眼,出門而去。
段振豐癱軟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手指,臉色白如紙,他知道若不是自斷手指,那麼這手上的十根手指怕都保不住的了。他心底開始埋怨,那柔兒怎麼就惹到了夏深深這麼個女人,這次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段振豐命人請來了大夫,將手包紮好,正打算去牢房看看尤淺笑,讓她饒恕自己,他再也受不了驚嚇了,如果再有那麼一個人出現自己的床前,那他幹脆自殺得了。可他還未走出大門,就遇上趕來的譽凡。
譽凡見到,額頭上手上腿上都綁著繃帶,就忍不住奚落他一番,隨後才將駱彥交待他的事辦妥,出了門就同帶來的幾人守在門口。
段振豐在大廳中轉悠幾圈,想著駱彥要他帶仵作前去,看來真的查出了些什麼,一旦仵作將作假的事情告知出去,那自己的小命還真就是保不住了。他狠一狠心,叫上自己的心腹,讓他去殺人滅口,而明日要帶,讓人喬裝打扮了就行。
他再次準備出門,到了門口,還未坐進轎子,就又被人叫住了。
“靜王?”段振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靜王怎麼會到這段府來。
“段大人這是被打劫了麼?”陳簡之看著渾身是傷的段振豐,笑問道。
“沒有的事,隻是小人下樓不小心摔著了,讓王爺見笑了。”段振豐尷尬笑著。
“哇,這也太能摔了吧!”同行而來的路易驚歎道。
段振豐見著這個藍眼的人,又想起剛才在屋內的事情,身子一抖,向後退兩步。
“你這是怕我麼?”路易不解,問道,雖然自己的長相的確和這裏的人有那麼些出入(自認為隻有那麼一些),可是還不至於讓人害怕啊。
“沒有沒有,我是驚奇,驚奇。”段振豐諂媚笑著,隨即轉頭看向陳簡之,“王爺,請進府中一坐。”
“不用了,今日找大人是有事要辦。”
“不知王爺所謂何事?”
“聽說大人昨日抓了叫夏深深的犯人,我來就是請大人帶路,我要前去探望這個朋友。”陳簡之彈了彈衣角,說的輕鬆自然,可這聽在段振豐耳裏,簡直就是魔音穿耳。
段振豐的手抖了又抖,一張臉白得沒了血色,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啊,那天定是魔怔了才命人夾夏深深的手指。
“小人,小,小人這就帶您去。”
陳簡之動動眉角,再次打量段振豐全身,猜到些什麼,不過也不露聲色,一揮衣袖,瀟灑不羈:“大人,請帶路吧。”
段振豐戰戰兢兢的帶著陳簡之路易到了牢房,心裏都琢磨著要不要瞧準了機會就逃跑,夾了夏深深的手指就得罪了四方的人,一個是不知名的白衣男子,還有他口中的什麼主子,一個是駱彥,一個是秦修,現在還多了個王爺,除了駱彥還可以鬥鬥外,其他的他一個都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