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麼?”秦修心中一顫,一股難以言表的情緒在心中湧動。
“啊,當然了,我缺錢花的時候也會找你的,話說殺手應該會很有錢的。”尤淺笑鄭重的點點頭,覺得有理。
秦修從她眼神裏看不出半分虛假來,淡淡笑了:“謝謝。”
尤淺笑開懷的看著秦修的第一個笑臉,秦修可以不用孤單的,而自己就是要把他從他自己設置的牢籠裏拉出來。
“後天早上我們就要出發,如果你想好了,我們就門口見。”
兩天後,尤淺笑剛出靜王府,就簡直一藍衣藍眼美少年站在對麵的樹下,發絲飄飛,對她點頭微笑。
藍水園。
駱彥一身青色衣裳,站在園子門口,背對著尤淺笑,背影挺立而冷漠,他的聲音像是從深穀竄出來的冷風,又像是冰錐一樣的尖銳冰冷,一字一字的,幹脆狠絕:“自打那天你走出這道門,我們便沒有了關係,你我已是陌生人,姑娘請回吧。”
尤淺笑站在桃花凋零的樹下,淚水長流,張口想要叫住往屋裏走的駱彥,可她已經哽咽到說不出話來。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心髒痛得她無力呼吸,她蹲下身,將自己卷縮起來,雙手顫抖的捂著心口,想要大口大口的吸氣,可是怎麼都無法辦到。
她快要窒息了!
難受,好難受,是要死了麼,想不到我尤淺笑也有這麼一天,居然會心痛到窒息而死。
“笑笑,笑笑,醒醒,醒醒!”路易鬆開捂著尤淺笑鼻子和嘴的手,猛的推她。
尤淺笑猛的驚醒,開始大口大口的吸氣,喘息不停,冷汗連連。
“我,我,怎麼了?”
“還說呢,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所以捂了你的鼻子嘴,可你竟是寧願不呼吸也不掙紮半分,嚇壞我了。”路易見她醒來,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自己把她給捂死了,要知道他隻是想要叫醒她而已。
尤淺笑一陣後怕,要是再過個半刻,自己怕是在夢裏就窒息死了。
“路易,以後還是別這樣叫她,我怕她是寧願睡死過去也不會掙紮醒來。”陳簡之在一旁打趣道。
尤淺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才發覺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是不是到吃飯時間了?”
“撲哧!”路易等人都不約而同笑出聲,就連秦修也翹了翹嘴唇。
“怎麼了?難道不是?”尤淺笑剛從噩夢中醒來,六神還未歸位,呆愣愣的問。
“現在離午飯過去不過才一個時辰,要到晚飯時間還得兩個時辰呢,看來你真是睡糊塗了。”慕豔豔笑道。
慕豔豔是靜王府中最出色的侍女,陳簡之每次出行都會帶上她。慕豔豔年方十八,長了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倒是隻有十五六的樣子,可辦起事來卻幹脆利落,負責打理日常生活。同行的還有木原,三十五六的年紀,也是陳簡之得力手下,武功修為尚不為人知,是王府中最為神秘的人,負責安全。
“哦。”尤淺笑頓了頓,“那幹嘛停車?”
“我們到圖蒙了,現在我們的馬車就停在草原之上。”路易笑道,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叫醒她的。
“啊,你為什麼不早說。”尤淺笑一聽到草原二字就像是炸了鍋一樣,一蹦而起,掀開簾子就跳了下去。
綠油油的草原,一望無垠的草原,尤淺笑展開雙臂向草原跑去,感受著青草的氣息,感受著自由的味道。
陳簡之等人也下了車,看著這一望無垠的綠都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