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你在找什麼?你沒有讓夜離來對麼?我怎麼一開始就沒有看見她?唉……也許這才是好的……”木村崖真的聲音在耳邊縈繞,宮烈,羅凱傑,雲佩庭都在耳邊說著什麼……但是他聽不見!聽不見。他知道,自己看不見她……自己的視線裏,就是沒有她。

夜離,難道你就要這樣消失了?你就這樣消失了……

“啊!”他憤怒的伸手推掉了最高一層的蛋糕,落滿了滿花園的狼狽。

“少爺!”查理管家立即跑上前來,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趕忙讓所有的仆人收拾。站在大廳裏的史黛拉快速的扭了頭,才看見整個花園都成了狼籍一片。賓客滿園的驚慌,太陽暖暖的,卻沒有絲毫的暖意。

他冷冷的站在那裏,理智依舊沒有辦法回到自己的意識。他隻能冷冷而道:“全部散去。沒有婚禮。婚約,取消!”一句話撂下,然後就轉身向後花園走去。

他從來都不是有情的人,從來都不會為了誰而做了委屈自己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他卻傷害了夜離,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人,那是他好不容易才肯寵愛的女人,那是他心裏,唯一能給予溫暖的女人。自己怎麼就傷害了……怎麼就……恨不得,粉碎了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包括自己。

“怎麼回事?夜小姐被人挾持了?她的孩子被人綁架了,所以少主要去救她?”兩個黑衣人快速的從他身邊走過,他立即定下了腳步,伸手就抓住了一個黑衣人。

那人的後衣領被用力的揪住,回頭正要發怒,卻看見一個男人正用冰冷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自己。而他滿頭金色的發絲告訴了自己,這人到底是誰。黑衣人嚇的立即腿軟,另一個黑衣人更是抖抖索索的掏著槍支,還沒有任何動作,已被金色頭發的男人一腳提在胸口用力的抵著強,僵直的靠立站著。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快說,不然,要你們的狗命。”他冷冷而出的話,比任何一次還要冷漠,像冰劍般的刺人,讓人感覺到畏懼。

“是,絕對是真的。我們真要趕到前麵的樹林,陪著少主一起去……”

“帶我去!”他寒眸的收了腳,黑衣人立即跪在了地上,無力的點頭。心裏卻在疑惑,他的動作並不慢,卻連初邃拔腳的動作都沒有看見……又是一個深藏不露……他心裏不禁一個寒戰,立即爬了起來,和另一個剛剛被鬆開,同樣滿臉懼意的黑衣人走在前麵。

他們趕去的時候,古桀西已經沒有了人影,看來已經是走了進去。他們互看了一眼,轉身就拔槍,同時對象背後的金發男人。

卻不料,隻是感覺手腕處一陣疼痛的麻痹,然後頭就被狠狠的踢向了一邊,兩個人都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暫時的暈了過去。

他冷冷的看著地上兩個沒有的人,拔腳卻向樹林的深處走去。

夜離,我命令你,不許出任何事。你和孩子們,都不可以。如果你沒有做到,那麼,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原諒她!

夜離看著眼前的場景。三十個黑衣人排排站,她已進入他們的圈子,他們立即將她緊緊的圍在中間。她抱懷而視,冷冷的看著周圍的壞境,是樹林外的另一片天地,鋪著青石板,兩邊還有芳草,還有一個籃球框,看來是一個廢棄了許久的小籃球場。

她回頭看向身後的德桑歐亞,冷冷問道:“我的孩子們呢?”

他卻聳了聳肩,揚起手輕輕的拍響,立即有三個女人抱著三個孩子走了出來。

“媽咪……媽咪……”

“媽咪,你怎麼真的來了,你快走,這個人是大壞蛋!”

“……”

三個孩子見了她,都驚慌了喊了起來。她輕輕一笑,安慰似的看著他們:“你們乖乖的,媽咪一定會救你們出去。不會讓你們受到一絲傷害。”

德桑卻陰冷的勾起唇角,示意讓三個女人將孩子們帶下去。然後就看向夜離,知道她有問題要問自己,他卻先開了口:“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如果你從了我……我會考慮考慮……放過你……怎麼樣?”他輕輕的挑起她的下顎,唇角淺含的意味充滿了欲望。而她,隻是冷冷的看著他,然後伸手就是一個反擰,將男人的手用力的背在了他的背後,讓他終於忍不住一絲輕呼,卻還是逞強的道:“我看你逞強到什麼時候……來人,給我教訓教訓她的孩子……”

“不要!”她立即一鬆手,焦急的看向他,底線在這一刻,突破。再也不能偽裝若無其事,那是她的孩子啊……

看見她臉上慌亂的表情,德桑才微微的笑開,他活動著自己被扭傷的手腕,一個蹙防不急間,另一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巴掌。

“賤人!早就和你說過,讓你做我的女人,故作清高,原來,你也隻是一個破鞋!十六歲就生了三個孩子,你就是一個肮髒不堪的垃圾!”德桑陰狠的臉上,出現的全是對她的鄙夷。她輕輕的伸手摸著嘴角的血腥,另一隻手卻幾乎握成了拳頭。

“你還記得,三個月前,你做什麼嗎?傑克這個人,你還記得吧?他可是在監牢裏說過,我們老大可是被你殺了的,你承不承認?”

夜離恍惚間記得,那個被自己一槍斃命的毒梟。原來,是來複仇的人。潛伏的,夠久啊……她輕輕的勾起唇角:“是我殺的,又如何?想來取我的命?”她的命,本來就不長了,又如何。

看見她衣服若無其事的樣子,德桑再次微怒,卻很好的隱忍了下去,反而是陰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快的讓你解脫。我要讓你慢慢的受到折磨,讓你的孩子看見我是如何的占有你……如何的讓你遍體鱗傷。”他微微的向後退著,然後向身後的人示意,“這之前,就想讓你嚐嚐身體上的痛苦。打她,可不要因為她是個女人就憐香惜玉,她可是金牌殺手呢……嗬嗬……”男人的聲音輕輕的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變態般的瘋狂。

三十個男人都一步步的向她靠近,她毫不畏懼的握緊了拳頭,冷冷傲視著這些小嘍囉。

一個男人一拳向她揮來,她快速的躲過,然後反身一個會踢,剛好踢中男人的頭,男人立即踉蹌後退。所有人都立即遲疑了些,德桑卻在一旁看好戲似的笑了起來:“忘了告訴你了,你每回一招,你的孩子就會得到一次我的”獎賞“哦……”

她的臉色一白,神色一茬,就在這一個空蕩,三個男人都向她攻來。而她,站在原地,再也不能動彈。肚子被狠狠一腳踢中,然後是背,然後是頭……然後是腿……她始終沒有跪倒,沒有在這些強大的西方人麵前倒下。隻是,嘴角流了血,額頭磕出了無情,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已經收到或淺或深的傷……

她的身體搖搖晃晃,卻始終站著,為了她的孩子們站著。

“如果你還想活著,那麼,就讓他們,全部停手!”猖狂而笑男人,卻瞬間僵住。隻感覺自己的額頭被人用什麼東西冷冷的抵住。

德桑看也不敢看來人,立即舉手向他們喊去:“停!”

三十個男人才止了手,慢慢的散開來,看向來人,都驚疑的看向他們,看向那個金色頭發的男人。

而躲在暗處,正要出手的少年也愣在了原地,腳步再一次定住,不再準備前行。

她慢慢的抬了頭,看向人群後的他。金色的頭發,白皙的俊顏……就像是這個蒼白的冬天裏,唯一的亮色。她的淚慢慢的流了下來,看著他,輕輕的哭著:“你來做什麼……你走……你走!”她悲憤的大喊,德桑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一回頭,隻是看見一根黑色的鋼棍抵著自己,並不是自己意念中的武器。他有些羞憤,轉身就是一拳。